沈芩看着堪称精美的小箱子,按照鄂托的习惯,什么东西配什么箱子,里面怎么会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梳子呢?
“还有一个可能,这梳子的主人对鄂托而言,非常重要。”钟云疏俯身与沈芩耳语。
“有道理,”沈芩同意,“还问吗?”
他们会问,鄂托也不会回答。
钟云疏注意到鄂托微微颤抖的下颌,把梳子拿起来,慢慢走向他:“这是谁的?”
“……”鄂托闭上眼睛,一言不发。
“这梳子应该是你在南疆心仪的女子所用,”钟云疏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,“你这人处处不讨喜,想来这位女子瞧不上你,所以才偷了她的梳子,假装你们已经结发。”
“……”鄂托仍然不吱声。
钟云疏又把梳子放回小木箱,嘱咐道:“二位大人请写得详细些。”
“是,钟大人。”王雷甩了一下酸疼的手腕。
第二十二至第二十六个箱子,外箱都相当精美,里面盛装的全是南疆女子的日常用品,包括寻常的衣物、银镯银饰……
鄂托盯着这些箱子一眨不眨。
“文公子,这些物品搁在一起,你觉得使用者大概多少岁?”沈芩对南疆不了解,对阿汶达的信任还是很够的。
阿汶达盯着这些大开的箱子,想了又想:“十六至十八岁,不是平民女子,很可能是小部落首领的女儿。”
沈芩大为惊讶,不是吧?
钟云疏把这些又重新归箱,做好特殊标记,然后向鄂托开口:“想来这位少女对你十分信任,并且助益不少,以至于你珍藏到现在。”
鄂托闭着眼睛,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之下转动,仿佛在极力避开着什么。
钟云疏下一句话令人心惊:“她已经死了吧?”
鄂托脸上的皮肉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