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云疏把大箱子重新锁好:“王大人,记好了吗?”
“是,钟大人,”王雷赶紧把写满的纸页递到钟云疏面前,“您看这样可以吗?”
钟云疏一扫而过,点了点头,把大箱子放回之前的木架上,又拿下第二个箱子,与第一个大箱子相比,第二个既小又简单。
两个箱子,不管从材质、做工、体积和保管各方面来比较,如果第一个大箱是王族,第二个就是平民,还是缺衣少食的那种。
打开第一个大箱子就有了大消息,众人看着第二个箱子都有些不安,不知又会爆出什么样的事情。
钟云疏想了想:“王大人,把箱子的材质和锁名也记录上。”
“是。”王雷又加了一张纸页,写成补充款,意外发现,这些纸页可以自由粘接,可以随意折叠成相同大小的页面,又添了一分感叹,实在太方便了。
钟云疏取出另一个开锁铁片,形状更小,还是咔哒一声,小箱子打开了,里面是一个有缺口的小木碗,破旧的样子好像拿起来就会裂开,木头的材质也很寻常。
简单来说就是一只再平常不过的破碗。
众人盯着碗,钟云疏注视着鄂托,他盯着破碗的眼神里满是愤怒,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。
沈芩注意到小箱子上贴的时间标注,三十五年前夏至后第十五天。
也就是鄂托获封王子后的第十五天,有什么事情需要存放一只王族不屑的破木碗?
钟云疏浓眉深锁,片刻以后眼中有了笑意:“鄂托被当时的大王子刁难,年少气盛没忍住,遭到毒打……据说,还被扔到了贱民生活的土堡里过了半年。”
鄂托的脸色变了又变,羞辱远大于愤怒,刚要破口大骂,一想到刚才疼得生不如死的五分钟,像一百年那么漫长难熬,把嘴巴紧紧闭上。
沈芩好奇地问:“钟大人,您今年多少岁啊?”为什么会知道三十五年前的事情?
王雷和主簿也好奇地看过去,可是一想到上下有别,还是恢复原样眼观鼻鼻观心。
钟云疏很坦诚:“二十六。每年都会有几大箱的羊皮纸送到赤云族,我年幼时,大长老会带我看这些羊皮纸,顺便认字。”
沈芩又有种扎心的感觉,年幼时看的羊皮纸,现在还能记得这么清楚,这是什么样的惊人记忆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