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汶达不高兴了:“钱师弟,你这是怀疑我的专业素质啊!南疆有些草药和安神草长得很像,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。”
“如果是那些,苗儿连城西大宅都进不了。”
“没有其他药物了?”沈芩觉得这事透着古怪,“护卫在苗儿的屋子里找到不止一种草屑。”
“没了。”阿汶达很自信。
沈芩与阿汶达对视片刻,又移开视线:“走吧,我饿了,吃饱以后再继续。”说完,就去外面的浴房洗漱一番,又换了一身隔离衣。
回到病房,苗儿已经醒了,还眯缝着眼睛装睡,小眼神时不时飘向沈芩和阿汶达。
“如果苗儿不是中毒,也不是疫病,”沈芩坐在矮几前自言自语,“那我应该也没什么事,起码不会被感染。”
感染两个字,让阿汶达如芒在背,苗儿不是中毒、剧烈呕吐只是不良反应,可是苗儿的疫病还没好透,很有可能会传染给沈芩:“钱师弟,看着我。”
“干嘛?”沈芩不明所以地看他。
阿汶达盯着沈芩的眼睛,之前总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黑色瞳孔与白色巩膜的边缘,隐约能看到奇怪的红血丝,与熬夜的完全不同。
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,阿汶达只觉得后背冰凉,将沈芩摁住:“钱师弟,你等着,别动!”
“又怎么了?”沈芩眨了眨眼睛,没有任何不适,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慌的文师兄。
“哎,小鬼,你醒醒,我有话要问你,你如实回答,撒谎的孩子是不能回家团聚的。”阿汶达奔向苗儿。
苗儿一激灵爬起来,紧张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昨日早晨吃过什么东西?”阿汶达双手握住苗儿的肩头,“所有的东西都要说。”
苗儿吓得一楞一楞的,但还是报名:“娘做的米浆,曾祖的酥酪,爹爹切的牛肉,没有了。”
“啊?”沈芩惊讶至极,“你不是一夜到天亮都没叫醒吗?什么时候吃的东西?”
苗儿很认真地想了一下,“半夜有个叔叔进了我的屋子,端来这些,说是爹爹让送来的。”
阿汶达和沈芩互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