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师兄,你这么安静有些奇怪,”沈芩在他眼前晃了晃手,莫名有些不安,“你想到了谁?那个人在哪儿?”
阿汶达捂着额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明明已经死了的人,怎么还能下毒?
“钟家小子,这该如何是好?”韩王真的慌了。
钟云疏却十分淡定而冷静:“殿下,不用慌,对方这样做,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他们进不了运药大船,船上的防卫确实严密。”
“至于防范也简单,不喝茶、喝新烧的茶汤,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操纵雷鸟的人藏在哪里?水鬼兰花又种在哪里?”
舱隔内一片沉静,雷鸟能飞千里之遥,驱使人可以藏在大邺任何地方,这该如何追查?
沈芩完全懵了,这是道什么样的难题?
阿汶达也懵了,被自己确认已经死亡的人,又如何死而复生?
钟云疏突然从双肩包里取出一张地图,又拿出一个带针的细线。
“雷鸟每两个时辰进食一次,每个时辰可以飞两百里,水鬼兰花粉对雷鸟无效,所以鸟嘴里可以塞入花粉,在它喝茶时,花粉与茶汤混合发挥作用。”
沈芩点头,有道理。
“雷鸟对干渴的忍耐力并不强,最长三个时辰必须饮水吃粮,”钟云疏对雷鸟的使用,也是出类拔萃的,在地图上找到了大船大致的位置,插针为圆点,细线为半径画圆,“大致就在这片区域。”
四个人头顶头,察看地图,发现圆圈之内基本都是江面和江边大山。
“不对,”钟云疏纠正,“我要以七日前的大船位置为基准。”说完又用细线画了一个大圆出来。
这下,众人更加惊讶,因为圆圈范围内,除了江面,只有绥城。
绥城能种水鬼兰花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