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箭恼羞成怒地吼出声:“我谢你全家!”
“贱人!”白杨得意地走出舱隔,大摇大摆地像打赢了的斗鸡。
“臭小子,你给我等着!”赵箭毫不客气地回敬。
接下来,白杨先去向韩王问早安,然后又去找了陈娘,还去底舱找船工长钟伯要了很多冰块。
于是,不出一刻钟,“赵箭和钱公子过招,骄兵必败,撞坏了腰,在钟云疏隔舱里动弹不得,既要冰敷,还要熬煮奇特的药水,钱公子和阿汶达都在救治”的消息,传遍了整艘运药大船。
陈虎听到以后,哈哈大笑了好些时间。
与此同时,钟云疏的隔舱内,开始了争分夺秒的布置和紧急治疗。
冰块送到,赵箭把木榻搬进浴房,将冰块倒在榻上,和阿汶达一起将钟云疏扶到榻上,三人合作进行降温。
沈芩都认为是毒药引发的热症,只要及时降温、补充体液,等药物自然排泄,钟云疏就能恢复原样。
过了一个时辰,陈娘送来了蒸馏过的补液盐水,阿汶达用他的改良版输液装置,沈芩亲自动手,替钟云疏打上了点滴。
赵箭、白杨和陈娘惊得目瞪口呆,这些都是什么法子?
蒸馏的速度极慢,还需要冷却,这输液来之不易,沈芩和阿汶达轮流守在舱隔内,随时记录和调整。
终于在半个时辰以后,钟云疏超高的体温下降了一些;一个时辰以后,体温又降了一些,虽然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,但总算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补液盐水一准备好,陈娘就万分小心地送来,临走时还不忘嘱咐:“赵大人,您也老大不小了,以后莫要随意挑衅钱公子。”
“赵大人,药再喝也要喝,良药苦口利于病啊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没脸见人啦……”赵箭变成了一个嘤嘤怪,可怜巴巴的。
阿汶达除了去戴荣那里巡查,其他时间都守在舱隔内,望着进进出出的人,恍忽之间,好像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