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怔,记得特别清楚吗?
白杨看着画开始解读:“七月初四丑时,麻衣巷码头,寻常乌篷小船、船身没有徽记、船夫着短打小褂,船吃水很深,运货沉重,投麻袋入水。”
“单层大船,船身满是灯笼,有不明徽记,船夫着长衣束腰穿靴……等等,这是运宝司的船!”白杨脱口而出,把自己吓到了。
“三年前的七月初四,运宝司要从永安城外发一批物资走水路,那批物资很重要,所以父亲督运出永安城才回转。”
“可是我记得,那日丑时父亲督检的是艘双层大船,走的是安运河道,我随船同行,那日只有一条大船出城,没有其他船只。”
白杨怎么也想不到,竟然有两艘船与大船同时出发,从小河道出发。
满座皆惊,三年前邺明帝身体康健,春季还出去围猎,那时候运宝司就已经出问题了吗?
“运什么东西,要先扔在水中,然后再带走?”沈芩实在想不明白,药材、纸张、棉布、绫罗绸缎这些都要防水。
“小船承重不行,装这么多麻袋不可能是金,会沉船,”钟云疏指出第一点,“药材、绫罗绸缎和密帐这些更加不可能。”
“银两呢?”白杨若有所思,“那日我们的运宝大船上装的就是官银,银不如金重,乌篷船也可以运不少。”
“可是,运宝司的官银都是木箱承装,因为银锭边缘锋利,运输时麻袋会被磨破。”
崔萍一脸歉意:“当时离得有些远,不然还能看得更清楚。”
沈芩浅笑:“崔姐,你先好好休息。徐大人,我们出去吧。”
徐然好不容易有近距离护着崔萍的机会,很是不舍,但又对沈芩深信不疑,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扶她躺好,轻轻地走了出去。
一群人带着画,转移到钟云疏的屋子里,每个人都在琢磨麻袋里装了什么,谁也不说话。
钟云疏率先说出了自己的判断:“如果是运宝司出内鬼监守自盗,一定不会用运宝司的船,会改用其他小船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