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箭在山洞里生火烤干粮、钟云疏重新给山洞做好掩藏、沈芩察看白鹿的伤口,三个人忙活了一阵,才重新坐下。
吃完干粮喝完水,又把木箱全部放好,沈芩坐在干净的石头上,打量着斗败公鸡似的赵全,然后看向钟云疏和赵箭:“你们打算审他吗?”
赵箭把嘴里嚼的野草扔进火堆里,按运宝司的调性,赵全宁死不招的可能性极大,山洞宽敞度也只能容纳四个人一头鹿而已,用来刑讯肯定不行。
不说其他的,以沈芩怕疼怕苦、也怕别人疼怕别人苦的性子,旁观刑讯一定受不了。
沈芩打量着赵全,在跳动的火光阴暗里像座石刻的人像,和初次相见的憨厚汉子,判若两人。
钟云疏坐在沈芩的身旁,拿树枝通了一下火堆的底,漫不经心地问:“赵全,你上次任务失败已经是个废棋,这次上锋又给了什么承诺让你这么拼命?”
赵全反唇相讥:“你也有变成废棋的那一天。”
沈芩继续研究赵全,平日很不起眼的汉子,为何杵在面前这么扎眼?而且还似曾相识,把双份记忆翻出来搜了一遍,确定来无当山以前没见过他。
“看什么看?!”赵全瞪着沈芩,眼梢向上,瞪人很有威严,“看我……”
赵箭随手扔出一段树枝,“嗒”一声,正中赵全大脸,神准!
“赵箭,你觉不觉得好像见过他?”沈芩憋着笑。
赵箭摇头。
“我觉得哪里见过他,会不会有点怪?”沈芩继续盯着赵全看,回想起来,似乎这个老实巴交的山里汉,好像变化有些大。
钟云疏看了赵全一眼,默默地打开背包,取出了封存得极好的素描画像,递到沈芩手中:“他胖了,而且脸上受过伤。”
沈芩看着素描画像,又看看赵全,大吃一惊:“酿酒师!”
“放屁!”赵全咬牙切齿地回应,“瞎了你的眼睛!”
沈芩不怒反笑:“白杨说酿酒师的腰间有羽蛇印记!”
赵箭快如闪电扯掉赵全的粗布腰带,直接撕了腰间衣袍,腰间只有一块凹陷的疤,但是大小却与羽蛇印记差不多:“嚯,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