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被点名的人,都一副扎心到死、生无可恋的神情。
“所以,与其一声不吭地被坑死,不如闹他个轰轰烈烈,有本王给你们撑腰,怕什么?”韩王把记事本推还给沈芩,豪气又淡然,“本王离开永安时,连身后事都交待清楚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芩惊呆。
白杨以为自己听错了,手里的鱼叉掉在地上。
徐然大怪物的脸仿佛迸裂了一条缝,露出了世家公子款的惊讶与敬佩。
“尤其是你,徐然,给本王站起来!站直了!”韩王殿下直指徐然,怒目相向,“本王看着你成大,从这么点儿,长到这么高!”
“小时候有什么不顺心就来找本王,恨不得赖在我家不走,长大了,翅膀硬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连命都差点没了,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带走了。”
“三年啊,连递个纸条都想不到吗?!”韩王殿下用力一拍,矮几被拍掉了一个角,“啊!本王把你当儿子看,你把本王当什么?!”
韩王殿下的话,仿佛一言解咒,将束缚徐然的枷锁化解。
徐然站得笔直,握着藤杖的手微微发抖,鲜少有表情的脸上,咬肌小幅颤动着:
“殿下,夜宴那天,我清醒以后喊过冤,陛下不信,皇贵妃也不信……父亲被召来,直接捅了我六刀,我倒在地上,满身都是血,想着那样死了也可以。”
“没有死成,我……给父亲递过纸条……他说,没有我这个儿子……让我滚,死也不要让他知道……”
“父亲病重,母亲病了,我偷偷回去……被……打出来了……”
“运宝司答应我,只要完成任务,他们会替我请到沈石松去诊病的。”
“只要他们好好的,我……怎么样……都……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