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车?你家多少口人?吃得了这么多?”守卫一掀车帘,就被满当当的货物给惊到了,“你这是民车,鬼才信!”
沈芩急着赶回去,想动手,又知道绝对不能在这里惹出事端,只能耐着性子解释:“二位差爷,我家中病人多,真是自己家人的吃用,您看……”
沈芩取出两百钱,一百放进守卫的左袖,另一百放进守卫的右袖:“二位差爷辛苦,请清点。”
守卫只听到铜钱叮当的脆响,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本职,一转身叮一走动叮叮:“民车不征,走吧,快点别挡着路!”
负责记帐的守卫眼睛差点掉出来,这么大一辆马车竟然算民车不征税就放过去了,这不是存心找死吗?
一百钱在两人的袖中换了位置。
记录守卫换了一张记录纸:“下一个!”
赵箭驾着马车通过城门的同时,只见隔壁行人道正哭天抢地:“发发慈悲吧,我昨儿出城打猎,什么都没打着,已经交了两次出城税,两次入城税了。”
“我上有老下有小的,打一趟猎总共也没几个子儿,都抽税抽走了,我们家以后可怎么活?”一位中年汉子大约是逼急了,刚要和守卫干架。
不料中年汉子还没出手,就被另一名守卫打翻在地,疼得蜷曲成一团,瞪着双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赵箭咬紧牙关一甩马鞭,马车一路向钱记药铺飞奔,直到出了绥城地界,他吼出一句话:“钱公子,我早晚都会把那群王八崽子们绳之以法。”
“好!”沈芩愉快地同意,“不管是救人奴,还是虐二掌柜,或者是修理绥城城主。算我一份!”
赵箭的心里很矛盾,一方面他很佩服沈芩的聪明才智、宠辱不惊的特质;另一方面,因为沈芩有忧思过度的前科,身体也没完全恢复,很多事情只想把她隔绝在外,好好保护她。
但是她明显不这么认为,就算没她的份儿,她也能找准时机发挥自己的优点和特长,赢得众人的瞩目和惊艳,就像“项上人头”一样,
“赵大人,你怎么不说话?”沈芩以为风大,赵箭没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