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讨好地自问自答:“我就说二掌柜小家子气,药能值几个钱啊?竟然还报官!”
沈芩在心里估算了一下,那天那包药没有五百两,两三百两肯定是有的,确实该报官啊,脸上却显得颇有兴致:“他家不是茶肆吗?偷药也该去药铺啊。”
小二嘿嘿一笑:“两位客官不是本地人,咱绥城有三家药铺,可是说药好呢,还真就是掬月轩,毕竟那儿人多,把人倒饬好了,才能卖个好价钱是不是?”
沈芩点头表示同意,二掌柜的不管是挑人还是用药,眼光确实不错:“那今儿这又闹哪一出啊?”
小二一拍大腿,惊惧中带着一分好奇:“今儿个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邪,城门外斩首示众,支在木刺上的首级不见了!您说,这算是怎么回事儿?”
沈芩和赵箭装模作样地吃惊不小,异口同声:“偷首级?”
小二赶紧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效,再说上一刻钟的书,说不定又有赏钱:“二位客官,我劝你们……”
“咣!”一声响,房门被撞开,两名佩刀皂吏又闯了进来:“你们!”
小二生生地噎住:“哎,两位差爷,刚才不是查过了吗?”
“刚才收到举报,你们昨天跑遍三家药铺想买药都被拒了,有重大嫌疑!”皂吏不由分说地走近,恶狠狠地盯着沈芩和赵箭,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还快把药交出来!”
沈芩不紧不慢地起身,一拱手:“二位差爷辛苦了,只是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,就没离开过客栈,赵儿也跟在旁边,店小二可以作证。”
小二点头如捣蒜:“是啊,二位差爷,他们打昨儿买了这一堆东西回来,就没再出过门,一应吃喝都是小的送来的,马车还在马厩里呢!”
皂吏眼中寒光一闪,厉声问道:“没出过门,窗出过没?!”
另一名皂吏迅速打开窗户,拿灯笼照了一下:“有手印,落灰不一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