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疫病十分惨烈,男监囚区尸水成河,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,就写下这个……后来,钟大人回到永安城也打听过,没有姓名不知年龄不知长相也不知道家在哪里,寻找无果。”
“刚才我看到女舞者后颈有竹叶形胎记,就想问清楚,才请安王殿下放过他们。”沈芩说完,就听到女舞者强忍的啜泣声。
邺明帝长叹一口气:“沈丫头,做得好,他们归你了。”
“谢陛下开恩!”两名舞者突然跪倒,对着邺明帝使劲磕头。
“安王,你在夜宴时说,有能者方可居于要位,说得掷地有声,”邺明帝看着安王的眼神,像看一个禽兽,“一转身就忘得干干净净!”
“除夕夜宴,鞭打祈福舞的舞者,和云儿大动干戈,你可知错?!”
“父王,儿臣知错,儿臣今晚真是喝多了,稀里糊涂的,什么都不知道啊,父王……”安王被邺明帝盯得浑身冰冷,只能强调喝多了。
“父王,”安王妃赶紧附和,“殿下真的喝多了,殿下平日不是这样的,今日真的……”
邺明帝忽然开口:“来人!剥去安王的王袍……”
几乎同时,外面传来通报声:“皇贵妃娘娘到!”
垂头丧气的安王突然精神振奋,太好了,母妃到了。
“云儿,带着沈丫头他们回去吧。”邺明帝无奈的挥了挥手。
“是,陛下。”钟云疏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,带着沈芩和舞者们从长生殿的侧门走了,他是外臣,遇到妃子是要避嫌的。
内侍推开宫门,皇贵妃大步进来,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,颤着手指着五花大绑的安王:“你这个孽障!竟然在除夕夜里喝子,做出这等丑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