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芩只觉得身下硬实又有弹性,睁眼就看到额头青筋隐起的钟云疏,立刻连滚带爬地起身,又因为荒草打滑,还砸在他身上两次,让她好想去死一死。
“沈姑娘,你没事吧?要不要紧?”
“钟大人,快起来!”
赵箭又奔过来,一时不知道该先扶谁,以及怎么扶?
沈芩好不容易手软脚软地爬起来,理智在线,立刻下意识地摸后背,双肩包不知去向,惊呼出声:“啊,我的包!”
完了!那些纸页还没来得及整理,怎么办?怎么办?
这样想着,立刻往断树边路去。
赵箭大喊:“沈姑娘,危险!不能过去!”
下一秒,沈芩就被钟云疏缠着肩膀拽了回来:“我要去捡背包!”
“包都在!我扔出来了!”钟云疏轻声安抚,“附近找找。”
赵箭立刻一路飞奔,捡了两个双肩包和其他的东西,秒变“背包客”,大步向他们走来:“钟大人的出手还是这么神速,佩服!”
“赵箭,你的反应也不错,”钟云疏说完,打了个唿哨,“车马分离得果断,不然我们必死无疑。”
等了好一会儿,两匹马飞奔过来,绕着钟云疏和沈芩蹭来蹭去,不停地摇头晃脑,甩着长长的鬃毛。
沈芩把双肩包背好,气喘吁吁,脸色一阵阵发白:“让我喘一会儿,刚才太吓人了。”
钟云疏从袖子里取出一根信箭,扔向天空,信箭咝咝地空中绽出一朵红色的五瓣花。然后,默不作声地陪在沈芩身旁。
赵箭这才有空抹去额头的冷汗,夜风吹过,吹得浑身一哆嗦。
晋王已经伏法,黄羊神教也都看死了,上次设伏的被钟云疏沈芩所伤,不残也伤了,没道理啊?
沈芩喘了一阵才开口:“走吧。”
钟云疏把褚红马的缰绳扔给赵箭,把沈芩扶上大黑马,自己翻身跃上。
两匹马一前一后地向官道奔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