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好人啊,”沈芩毫不客气地怼回去,然后眼尾一弯,“钟大人,莫非您除了拿着匕首乱闯,还做了其他的恶事?”
钟云疏生生地噎了一下,转移话题:“我打算让陈虎赵箭进入男监,统领治理疫病之事,他们本就是男监出来的,在男囚中颇有威望。”
“按照你说的,只要他们在男监里不喝生水不吃冷食,处处提防,也不至于染上疫病。”
沈芩思来想去,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。
“你真的不知道沈家药箱的下落?”钟云疏还是不死心。
“……”沈芩一摊双手,“爱信不信。”
“钟大人!沈姑娘!”花桃人没到,声音已经传进来,“不好啦!”
“怎么了?!”钟云疏和沈芩异口同声地问。
“男监……皂吏们跪在女监大门外,求我们开门……魏大人守在门前,让我回来报信,”花桃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沿,“他们还……”
沈芩跟着花桃一路走到女监大门上方的角楼上,只见六名男皂吏跪在大门外,撕心裂肺地哭喊:“钟大人,救命啊!”
“差役大人,您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!”
“让我们进去!我们要见钟大人!”
“……”
“呸!”花桃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狠狠啐了一口,“真不要脸!”
沈芩环抱双臂认真看戏,常言说得好“日久见人心”,可是在疫病蔓延的掖庭,却是“危难见人心”,十个时辰不到,男皂吏就生动展示了“贪生怕死、不顾他人死活……”一系列的卑劣行径。
现在还有脸在女监大门边哭,更显得“恬不知耻”,不知道魏大人从小窗看他们,会不会想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