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梁音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,魏兰的表情再也冷静不下去,她抿唇压低声音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猜的。”
梁音一脸坦荡,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:“在很多事情上我的直觉一向很准,这次也是一样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魏兰的表情:“我要是没猜错,除了这些东西,梁晗手里应该还有你其他的把柄吧,更私密的、更大的,或者是说更难以启齿的,以至于让你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,都没有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。”
魏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梁音,不相信这些只是她的猜测,或者说不相信她竟然会猜的这么准。
魏兰出生在一个小县城,父亲是个矿场的小老板,靠着运气赚了点便对魏兰母亲起了二心,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,甚至还闹到了小三怀孕逼宫的程度,魏兰的母亲也是个刚烈的女人,毅然离婚,带着魏兰净身出户,之后便到处打工供魏兰上学,虽然日子清贫,但母女两人过的也还算可以,直到后来魏母被查出癌症,病重之后拖欠了很多医药费,离世。
如果事情只到这里也没什么,魏兰当时已经上了大学,自力更生不成问题,但没想到没过两年,魏兰那个多见不见的爸爸竟然找上了门,原来他因为赌博败光了家产,后面娶的老婆也跑了,他没了生活来源,便想到了这个女儿,也正是因为这件事,梁晗才和魏兰有了瓜葛。
梁晗用一笔钱打发了魏父,之后便又和魏兰来往亲密,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。
酒会事发那天,魏兰隐约猜到以梁晗的性格这件事她根本没胆子承认,所以也想到她可能会把事情推给自己,所以做好了反击、甚至和她撕破脸的准备,但没想到梁晗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,她只是拿出了一个视频,是一群流氓混混围着魏兰爸爸殴打的视频,里面已经年近花甲的老父亲传来阵阵惨叫和求饶,魏兰就算再怎么狠心也终于说不出那句“与我无关”,毕竟那是给了他生命的人,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活活打死。
所以她之后便默认了梁晗推到她身上的那些事情,她沉默的任由梁晗泼脏水,一个字都不为自己辩解,就连面对周严的质问时也只说是自己做的,没办法,她终究没有那么狠毒的心肠。
想到这她抬起头,定定的看着梁音,眼底浮起不甘心:“就算是又能怎么样,我已经决定认下这些,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。”
“怎么会没用,现在又没有定你的罪。”
梁音看出她言语之间给自己留的退路,于是直接开口:“而且说到这件事我是受害者,是大是小都是由我说了算,如果我不追究,那你随时都能从这里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