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吧,逸王府与徐家向来不和,今后徐太尉定会为自己和儿子讨回面子……
这么想着,她抹着眼泪把自己的儿子又重新扶上了马车。
一群下人簇拥着,都有些面面相觑。
往日里若是徐夫人出马,几乎没有摆不平的事,哪想到今日竟成了瘟鸡一只,灰溜溜的就跑了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把我儿送到医馆去,好生上药。”徐夫人在江若灵面前压根儿不敢大声说话,面对这些下人们却立刻板起了脸。
一群下人连声应是,扶起那徐子实就要走。
徐子实却不干了:“凭什么?明明是我挨了打,娘,你怎么就不为我出出气?”
若就这么走了,叫他今后在白马私塾怎么混下去?
徐子实年纪虽小,心眼却一点儿也不小,他可是个要面子的人,即便是自己的错也是不会认的,何况浩浩荡荡来了这么多人,却没给他挣回一点儿场面,他以后可怎么见人?
“是娘不好……”徐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“娘没本事,争不过逸王妃娘娘,今后可千万不要再碰那些不能碰的人,否则人家就是将你活活打死,娘也没办法……”
徐夫人与其说是在示弱,倒不如说是在冷嘲热讽。
她嘲讽江若灵这仗势欺人,仗着是个王妃,就欺负她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,让他的儿子打成这副模样。
青筠立刻听不下去了:“这位夫人,你怎么说话的?你儿子欺负荆宜在先,怎么反倒成了我家王妃娘娘的不是了?再说打你儿子的,又不是我家王妃娘娘,是私塾的先生,难不成你想说李夫子趋炎附势?既如此,你何不指桑骂槐的把白马私塾也给骂一顿?”
白马私塾的名头大了去了,不少达官贵人都是从这出去的,李夫子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,只是年纪大了性格难免随和一些,平日里不甚张扬,倒像是成了个好欺负的。
徐夫人说归说,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层。
她自然是不敢得罪白马私塾的,得罪了白马私塾,岂不是将李夫子的那些学生都给得罪了去?
她再仗着自己有徐家的徐太尉撑场面,也是不敢这么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