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,自己这二舅爷还真是个不经吓的,竟在衙门被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吓成这副模样。
“你……你所犯何事?”喻文德碍于李元达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在旁看着,丝毫不敢流露出半点平日里那等嚣张散漫的做派。
“二舅爷,我我我……””刁建修“我”了好一会儿也没“我”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我来替你说,”江若灵上前一步,冷冷打量他,“你强抢民女未果,出于报复,要抓那阻拦你的人。我的家丁救了这人,你便气急败坏找人来来收拾我们,却不料在我的家丁手里吃了瘪。可你吃瘪了还不死心,再三挑衅,我这家丁气不过,便把你带到了衙门,依照本朝律例,你该被杖责五十,流放边疆。”
说完,瞥了一眼那几乎已经坐不住的喻文德:“县太爷,我说得对不对?”
“对对对……”喻文德下意识地点头,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似乎不该如此,又改了口称不对,“这位……这位夫人,我这侄子虽然鲁莽了些,可你一行人都未受伤,反倒是他被打成这副模样,就算是有仇有恨,也该报了,你说是不是?”
“若报了仇解了气,我又岂会来你这县衙?”江若灵挑眉反问。
喻文德被她问得一怔。
“今日审你这侄子的案子事小,审问你这个县太爷事大。”江若灵说着,扫了一眼四周的衙役,“还有这些为虎作伥的喽啰,我倒要看看,你们这个县衙究竟鱼肉百姓到了何种地步,竟如此黑白不明是非不分。”
喻文德听她口气如此之大,只恨不得一个惊堂木摔下来,先将她杖责五十。
然而他万万不敢,只恨声问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?县衙的事你竟也敢管?”
话音未落,衙门的大门就被人砰的推开了。
那人步走了进来,目光先是落在了陆泓逸一行人身上,似乎想行大礼,却顾忌四周围观者太多,只恭恭敬敬地作了作揖:“少爷,少夫人,下官来迟,让二位受惊了……”
来的是中州刺史,左元洲。
左元洲这人,喻文德是认得的,四品的大官,他巴结都还来不及,却没想到这位刺史老爷会亲自到自己一个小小的衙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