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这儿子没这么深的心思,八成是那刚过们的江若灵在从中作梗。
而陆泓逸很快就从他不悦的眸光中察觉了端倪:“父皇,事情与王妃无关,是儿臣自己的主意,这徐家小姐之前三番五次纠缠儿臣,若灵还劝儿臣莫与她一般见识,可一再的容忍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。”
皇帝也早就听说过陆泓逸与这徐叶榕之间的“过往”,至于究竟是谁缠着谁不放,在皇帝眼里根本没什么两眼。
“若今日徐叶榕图谋的事情成了,不止是儿臣要被迫娶一个本不爱的女子,就是若灵她,也会清白尽毁。这样的女子,实在不宜继续留在京城,给她一个地方吃苦反省,至少她还能明白些事理,隔得远了便也不会再时常会京祸害一方。”陆泓逸接而道。
“你说得倒是轻巧,”皇帝哼了一声,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,“徐太尉那边,终还是会恨朕,他鞠躬尽瘁,忠心耿耿,这在朝中已是很难得,他这辈子就只有徐叶榕这么一个女儿,徐叶榕出事,叫他作何感想?”
“徐太尉鞠躬尽瘁,忠心耿耿是一回事,儿臣刚过们的王妃险些被人毁了清白是另一回事。”陆泓逸分辨得很清楚,依旧是固执己见。
皇帝被她磨得没有办法,只得抬抬手应允下来。
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陆泓逸把人带进了宫里,由不得他不做主。
“既如此,那便听你的,若有什么差池,朕第一个拿是你问。”皇帝沉沉说道。
出了宫后,徐叶榕依旧被留在宫中。
陆泓逸很快就回到了逸王府,江若灵听说徐叶榕被留下了,不禁察觉到一丝不对:“为何徐叶榕没有一并离开,难道皇上还要单独审问她不成?”
这一点,陆泓逸也无从知晓。
他在那“梦”里没有看到徐叶榕对江若灵下这等毒手的一幕,更没看到过徐叶榕入宫之后会发生什么。
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不必怕。”陆泓逸轻拍这江若灵的肩。
而与此同时,皇帝的寝宫中,徐叶榕独自一人跪在地上,身上只穿着肚兜,外头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裳。
衣裳是府里的下人穿破了要扔的,看着好不磕碜。
徐叶榕脸色白一阵红一阵,她不想自己这幅样子被人瞧见,更不想自己这幅样子让皇帝瞧见。
皇上原本是她未来的公公,可她亲手一点点毁了这一切,现如今落得这种下场,真不知是不是报应。
大抵人死到临头的时候,还是会有那么一丝后悔和自省的。
徐叶榕如今最后悔的,便是死缠着陆泓逸不放,以至于错过了那些像辰王殿下那般的人中龙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