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梁子都已经结下了,现在说这些也迟了。
不几日,徐太尉果然在朝堂之上被人参了一本,说他失职,纵容亲戚在瘟疫中哄抬物价谋利。
事情证据确凿,只是拿亲戚与徐太尉实在算不上什么近亲,只不过是个远亲罢了,一直在悄悄打着他的名头行这等令人不齿之事,趁着瘟疫哄抬物价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桩事而已。
除此之外,还在生意上以次充好强买强卖,强抢民女为妾,当街毒打平头百姓,堪称京城一霸。
一件件一桩桩,在朝堂之上被念了出来。
徐昌远脸都白了,他从不知自家有这么个远亲,借着自己的名头做出这种事。
之前从未听人提起,这次突然有人参他,显然是因为得罪了人。
思来想去,他得罪的就只有逸王殿下一个。
可这些皆是事实,叫他如何自辨?
也只能哭丧着脸说,这门亲戚自己并不熟识罢了。
只不过这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,就连皇帝有无心袒护他,念在他年纪已老,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的份上,勉强没治他的罪,只罚了他一年的俸禄。
下了早朝,回到府里,徐昌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徐叶榕这个逆女叫出来,狠狠骂了一顿。
他这辈子都没在徐叶榕面前这么火冒三丈过,简直气得天灵盖都要冒烟。
“那江若灵是逸王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,你三番两次地动她,这不是摆明要与逸王殿下为敌吗?”
“凭什么那江若灵是他心尖上的人,我就被他弃若敝履?先前他分明想来向我提亲,都是因为江若灵那贱人,生生把我逸王妃的位子抢走,叫我如何不气?也就是那王戎办事不力,不然江若灵早已失了清白,陆泓逸哪还会这般将他视若珍宝?”
徐叶榕说得理直气壮,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。
徐昌远气到极致头痛不已,他不明白自己这女儿是怎么变得如此张狂的。
他活了一世,从没这般与人急赤白脸过,从来都是长袖善舞暗暗筹谋,却生出了这么个又蠢又笨又肆意妄为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