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江若灵的目光,也带上了几分不同。
他没想到自己这女儿居然如此牙尖嘴利,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撒谎不眨眼。
不过转念一想,江若灵年纪尚小,说不定只是情窦未开,没瞧出逸王殿下的心思。
“无论如何,做事须得稳妥,别叫人挑出了毛病,之前你经手那间糕点铺子,就差点砸了逸王殿下的生意和名声,幸而殿下不与你计较,否则我江家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他皱眉说道。
江若灵依旧面色淡淡,语气四平八稳:“父亲大人或许不知,那件事已经查清了,是有人在造谣污蔑,人也抓住了,听说是余下几位皇子府中的家丁呢。”
这便是争储的那一套了,若不是听江若灵说,江良骥还真不知此事。
事关储君之争,不宜宣扬,要是陆泓逸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丢回几位皇兄皇弟的府里,难免不激起那些人的又一番诋毁,说陆泓逸他不顾兄弟情面,打人打到了脸皮子上。
故而陆泓逸只将此事在奏折里轻描淡写地提了一笔,皇帝又哪会不知自己这几个儿子的秉性?
看过奏折之后,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为陆泓逸洗脱冤情之后,便没再说什么旁的了。
江良骥是次日上朝时,才在朝中打听确切的。
江若灵并不什么都跟他说,往往是他问什么,她也懒得答,随口几句便敷衍了过去。
弄清事情的原委,江良骥暗暗咂舌。
实则他与那徐昌远心思相近,都想让女儿高嫁,最好是能攀附上储君。
可就皇上目前对陆泓逸这态度,似乎并不打算立陆泓逸为太子,否则不会如此这般轻轻放下,一个也不责罚。
倒是那辰王殿下,似乎深得殿下喜欢,此番也未搅和进陆泓逸的糕点铺子“吃出人命”的事里。
江良骥更是打听到徐昌远数次约见了辰王殿下,还邀了辰王殿下入府用晚宴。
听说在宴席上,那徐叶榕抚琴助兴,深得辰王殿下青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