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元齐有点儿不明白,这个交往是什么意思?这跟提亲有什么区别?到是宫氏紧着提点了他说:“就像你当初刚认识我时,不是也追求过我一段时日么?后来还跑到我家里跟我爹娘说给你一年光景看你表现,如果对你的表现满意,再同意将我嫁于你。这个交往,就跟你那个一年表现是一个意思的。”
西陵元齐方才恍然大悟,随即点点头,“好,好,我还以为这就要将阿瑶嫁出去,心里舍不得。她才十五岁,修士命长,总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。”
宫氏吸了吸鼻子,催促他:“快回去坐吧!人家还跪着呢!你再磨蹭一会儿,天又该阴了,地又该晃了。赶紧的吧!我可真怕这山塌方。”
西陵元齐也想到此关键一点,于是赶紧拉着宫氏往座位处走回去,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:“山塌到不至于,但方才他自称晚辈,咱俩担得起吗?”
“担不起也得担,谁让咱家阿瑶相中了他,姑息从闺女那边论这辈份吧!”
两人商量着走了回去重新坐好,西陵瑶想了想,提着裙角在君无念边上也跪了下来,笑着同他说:“终身是我与你一共私订的,总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跪,我陪你一起。”
他笑着点头,“好。”然后再看向上首二人,这才又道:“或许现在就叫岳父
岳母过于唐突,但于我来说,却心里又实实在在是想这样叫的。我幼时便随师尊入山修仙,凡人礼数还未等知晓便已断绝,适才很想努力记起该如何面对这次拜会,方才知自己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所知甚少,少到都不知到底该如何称呼。但是无妨,既不知,那便不知吧,我只将我心中所想说于二位听听,给二位讲讲我待阿瑶的心意,待我讲完,再请二位决定,是否能将阿瑶交给我来照顾。”
他话语平淡,却透着无尽的真诚,天人一般的面相,传递出的,是由心而发之感,是对一个女子倾许一生、相伴永世的坚决。
他说:“我叫君无念,七百二十一岁龄,问鼎后期修士,天道宗之主。承蒙天下修士抬爱,称我一声上尊。然我七百余载修真岁月,却从不知情爱究竟为何物,从未曾对任何女子另眼相待过。我一直认为情爱之事无关乎于我,直到遇了阿瑶。”
他从那一夜偶遇开始讲起,隐了乾坤碗之事不说,瞒了他二人那几次情至深处不谈,却将其它的事情,一桩桩,一件件,仔仔细细娓娓道来…
坐了这一洞府的人里,除去西陵元齐夫妇之外,还有地位高如天道宗老祖的虚空子在,有西陵商,以及瑶珠山谷内除去正在做饭的孙萍以外的一众弟子。这么多人,君无念却无一避讳,任由他们或坐或站,仔细聆听。
渐渐地,四周场景开始发生变化,随着他的讲述,人们被带入一个又一个真实的景象之内,看到他们的相遇,看到西陵瑶把上尊气得语塞,看到上尊不知不觉心
生情意,也看到试炼地内,上尊将奄奄一息的西陵瑶抱起,心疼又激动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