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我近些年来一直寻求问鼎后期的突破之法,对这修界未太上心。以至于有些人怕是忘了我的存在,以为这修界法则亦无存,可以为所欲为。”他说得正经,可眼下两人这个姿势却又实在是不怎么正经。君无念清咳了两声,跟他们家小丫头商量道:“我们在说如此严肃的事,你看你是不是考虑先从我身上下来?”
身上的人却摇了头:“我觉得我坐哪里跟咱们讨论事情没多大关系,况且我现在面对着你,听得也最是清楚。”
行吧!他放弃,然后问她:“那你觉得我方才的提议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西陵瑶觉得不妥,她亦有自己的道理:“墨丹青说到底也只是针对我,那这个性质就是女人间开撕,你一个大男人掺合进来不太好看。再说,她爹总归是你师父,你渡了寿元给他的事外界不是不知道么?所以什么师恩已报这档子事,也是说不得的。在外人看来,你若此时出面维护我,那就是对墨丹青赶尽杀绝,他们会说你忘师恩,不给师父唯一的女儿留些面子。当然,你若是不出面维护我,他们肯定也有得说。大概就是说你做为男人,还是堂堂上尊,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却不帮衬,着实令背后的女人,也就是我,唏嘘。”
他也是无奈,“出面也不是,不出面也不是。阿瑶,你将事情的两头都给堵上了,又让我如何是好?”
她坚定地道:“你就不出面!”
“为何?”他有些不乐意,“我若连自己的妻都不帮衬,还算什么男子?至于忘师恩一说,明白人都知道纵是有师恩在,也不至于让我用娶师尊的女儿来还。至于糊涂的人,那且让他们糊涂去,又与我何干?”
可西陵瑶还是不干:“我方才说,是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你若不帮衬,就会被人说道。但我怎么可能会受欺负啊!这事儿你帮与不帮,最后倒霉的那个肯定不会是我,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不就行了。”
她的这番理论到是让他愣了愣,虽心下还是不痛快,可见这小丫头坚持的模样,便也不得不点头。但还是无奈地道:“同样的话题,我们探讨过多次,你每次都是这个态度。罢了,我还是都依你,但也还是那句话,绝对不可以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,知道吗?”
“知道!”她笑嘻嘻地用手指缠住他的头发,留了个发稍在他颈间划圈圈,“说不会吃亏就不会吃亏,咱俩相识这么久,你何时见我吃亏过?就比如说我刚刚去看的那个病人,因为我不喜欢她,所以怕是她现在正在洞府里吐血呢!”
君无念知道那病人肯定就是墨丹青,但听到吐血,还是忍不住问了句:“你这是看病去了还是下药去了?”
她答得理所当然:“看病就得下猛药,药不猛疗效怎么能好。”
刚说完,肚子不争气地又咕噜了一声。君无念笑她:“饿成这样就快吃东西,别只想着和我闹腾。”他将人强行撑起来放回旁边座位,然后盛饭,夹菜,一切做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然随意,就好像是相伴多年的夫妻,她只需一个动作或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她想吃什么,马上夹到她碗里。
可又有几人知,这样的事君无念以前从未做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