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理是在理,如今事已到这个节骨眼儿上,她可不能再反悔了,本来主动的就是她,现在她再反悔,这张小脸可是要丢到姥姥家,往后可还怎么混?可还怎么调戏她家夫君?一定会被笑话的。
于是她心一横,再不多想,一心一意等着做君无念真正的新娘。
可是!可但是!
就在这时,洞府外头突然传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来,正在大声地叫着:“叔师祖!晚辈是大丹药座下的药童,奉大丹师之命,来师叔祖这里拿药材的。”
她愣了一愣,方才想起临回山谷前的确是摞了话,让房学派个药童过来取材料。可她那时怎么会想到洞府里竟会有这等春光?要知君无念搞了这么一出来,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整个药童来坏她好事的。
刚刚还紧张兮兮的人此刻立即又活力满满,气乎乎地从水里爬出来,再对君无念道:“夫君你且先别急,我将药材给了他立即就回来。”
她离开灵泉,一步一个水脚印的出了修室。洞府大阵一开,一只普通的储物袋就扔给了站在外头的人——“拿去给你家丹师,如今有天道宗的前辈高人助阵,丹山那边肯定用不着我。你快去吧,别再回来了。”说完,水淋淋的袖子一挥,大阵又再度闭合。
那人站在外头一愣一愣的,心里头反复琢磨,为何师叔祖湿捞捞的?她是掉到水里了吗?
此题无解。
再度返回修室,西陵瑶一边走一边还念叨着:“该死的坏姑奶奶好事,要不是事关飘渺宗的脸面,就冲今日这番打扰我也绝不会将那一袋子药材给了他。”说着话,人已经站到了灵泉边,正准备抬腿往里头迈,却发现原本还泡着个美男的灵泉里此刻竟空无一人,她们家那美男……不见了。
“君无念!”她怒了,“你居然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!”一转身,那人果然一身白衣,清清爽爽地在边上站着。衣裳是干的,头发是干的,指尖也不像她这样水涝涝,就好像刚刚人家根本没在灵泉里泡过一样,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呓。
红衣美人开始磨牙,白衣天人步步后退,终于确定了一个安全的距离,君无念这才道:“这许是天意,许是天意。阿瑶,如此大事,我们还是再斟酌一番才好。我们没有举行双修大典,我亦没有牵着你的手在天罡山上写下我们的名字,总觉得就这样动了你于心不忍。阿瑶,咱们选个好日子,好时辰,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