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吓了一大跳,见西陵瑶又凑近了自己,再想到刚刚那股巨大的力量,便下意识地赶紧运起灵力想要抵抗。可他家小丫头不干了——“两口子打架不带运灵气的!”
他苦着脸,满面无奈,“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?”他修道七百多年,最狼狈的几次都是在这死丫头面前,简直……简直是翻不过身来了。
西陵瑶却扬着傲骄的小下巴答他:“天生的!爹娘给的!专门用来对付你的!”说罢,又将手按在君无念的肩膀上,安慰他:“放心睡吧,我不会欺负你的,这力气也就偶尔使使,晚上我要是翻个身不小心压到你,肯定不会有这么大力气的。”
君无念在做最后的争取:“我睡外面就行。”
可某人摇了头,“睡外面我怕你跑了。”
他与她讲道理,“睡里面我想跑也一样能跑。”
“你敢?”
“我……算了,我不敢。睡吧。”
他挪到石榻里面,尽可能的往里,身子紧紧贴在石壁上,合衣而眠。
可刚眠了没多一会儿,眼睛就又睁了开,然后腾地一下又坐了起来,嗑嗑巴巴地说:“你,你脱衣裳作,作什么?”
她答得理所当然:“自是睡觉。”
“不,不脱衣裳也,也能睡。”
“那样不舒服,我不习惯。”
他的内心极度崩溃,试着与她商量,“能不能慢慢习惯下来?我可以教给你一套静心安眠的法诀,让你不脱衣裳一样睡得好。”
某人嗤嗤地笑,继而变成大笑,最终笑得趴在君无念的膝上,眼泪都快笑了出来。
君无念皱眉看她,“你还是在逗我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她摆手,好不容易把笑稍微止住了些,这才道:“我只是在想,你会不会在心里面寻思着,自己可能是找了个……”应该用个什么词呢?
他到是给补充起来,“女流氓。”
她一拍手,“对!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他叹息着摇头,“我知你心性,也并不怪你,左右这里就你我两人,你想如何便如何。我心里亦有数,你这些性情只在我面前展露罢了,虽然我一时难以接受,但心里还是欢喜的,因为你正经的当我是心里面的人。”他揉上她的发,还是像从前一样细细软软的,手感极好。“阿瑶,以往也听有人说起我过,他们说我太古板,也有人说得好听些,是太正直,可不懂旁人说什么,我从未往心里去过。但在你面前,我却总是跟平常不大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