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无一物。

是的，空无一物，在叶明“眼中”，自己是虚无的，是不存在的。

也正是在此时，那个想法又一次出现了。

“出现在这里的，这是你的灵魂，它包含了你的所有记忆与情感。”

“现在，请回答我的问题……”

“请说。”

不知为何对自身已死表现十分平淡的叶明灵魂如此说道。

“你渴望继续活着么？”

“不想。”

没有任何理由，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，叶明的回答干净且利落。

“你还有什么心愿么？”

一如之前的问题，好似在灵魂深处已经存储了自身答案的叶明继续回答道。

“战斗！”

没有任何停留，那个想法又给出了下一个问题。

“你愿意失去绝大部分记忆与情感，去完成你的心愿么？”

“我愿意！”

叶明回答。

如果纯粹的灵魂可以表达情感，那么此时，叶明的表情一定是“表现”着虔诚与希翼。

“以曜之契约为束，汝为妖月，而吾为妖月之主。”

“即日起，汝便是吾之仆，赐名为……”

“明。”

“嗷呜……”

当最后一个“明”字出现，叶明的灵魂猛地开始扩张，悠扬的狼吼回荡在空间之内，而那周围的绯红则纷纷向叶明包裹而来。

最终，一轮绯红色的月出现了，而在妖月之上，则徘徊着一只孤狼，一位加冕的王。

与此同时，在主物质界，随着叶明成为了“妖月”，他的躯体便如同风化了千年的尸骨，在群山的风岚中，混杂着血腥之气，飞扬成了漫天的灰尘。

妖族，应天地而生。

死后，自然是回归天地。

但是，对于叶明而言，他的“第二妖生”，才刚刚开始

就在被白依的虚契“战争武装：妖月”吸收与融合灵魂之后，他就相当于成为了“妖月”，成为了“妖月”的器灵。

换句话说，叶明，不，是器灵“明”，成为了类似“白鸦雕像”中，鸦灵那样的存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