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温常在与她混在一处,也不帮着出出主意?”,恬贵人没好气地抱怨,照例将发髻上的白花轻轻巧巧地折下来,将罪过都推到了温贵人护人不力的头上。
一旁的丫头扶着她离去,答非所问地提醒她:“主子,温小主已经是温贵人了。”
“哦。不管她是常在也好,贵人也好,她可不像昭妃娘娘那样纯良,那是个插着翅膀往外头飞的人,借了势就从长春宫那阿臢地方出去,若不是晓得她要去的是翊坤宫,她以为可以走得那么轻巧?”
丫头低下头去,面露苦涩:“主子可越说越难听。”
“哎!罢了罢了。”恬贵人恨恨一跺脚,将腕上的金镯子摸下来塞到她手里,“你悄悄去打听清楚,昭妃娘娘是为什么被禁足。”
“只说是我来问的,若是昭妃娘娘知道了,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“奴婢一定尽力。”
侍女告退,恬贵人慢慢踱着步子往自己宫里去,走了不过二十来步,还没过翊坤宫的宫墙,迎面撞上了身着墨狐裘的温贵人。
恬贵人愣了一下,启唇道:“是你?”
“翊坤宫的门还关着,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?”,见温贵人一副淡然没有丝毫焦急的样子,恬贵人更加生气了。
“贵人有许多想知道的事,与其托旁人来解惑,倒不如来问我。”,温贵人说着,捧着怀中小手炉,转身往小路的一座小亭走去。
恬贵人有些不知所措,隐隐约约觉得来者不善,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行在雪地里,均是无话,唯有鞋子踏在雪里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到了亭子前,恬贵人瞧着顶上的黛色勾檐,不服气地抹了一把脸颊上的碎雪沫:“你跟在她身边,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温贵人客气地招呼恬贵人坐,大大方方的样子,让人几乎想不起来她原本是宫里最末流的温答应。
她浅浅一笑,对恬贵人的酸意只当作不知,开门见山道:“恬贵人可曾知道昭妃娘娘送给皇上一个平安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