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术之笑了一声,说道:“这宋勤自己作死,我能怎么办?
无论是如今的幽王宋寒,还是并王宋沉,就算是凉王宋清,谁坐在皇位上,都不会把云汉搞得这样乱吧?
掌权者,讲究一个收放自如,张弛有度,历史上有哪个皇帝,能做到真正的独掌大权?他宋勤就能做到?
不过嘛,改朝换代的事,你就把心放肚子里,顶多改个国号而已,云汉,还是姓宋。
老韩,我不愿给傻子做事,这样说,你懂了吧?无论是宋寒,宋沉还是宋清,都是宋征的儿子,我为什么就得帮宋勤?”
说完,在韩总管惊讶的目光中,洪术之上了马车,说道:“送我出城,城东十里坡我要见个人。”
停顿了一下,他又说道:“老韩,以后谁当皇帝,与你关系不大,反正都姓宋,反倒是你自己,别让那余定州弄死了。”
韩总管没有答话,只是等洪术之坐进马车后,上车驾马,马车奔向城东十里坡而去。
车中洪术之又拿出了算盘,先前煎饼摊上,术算推演的是韩晋中的死期,若洪术之没算错,据《汉书》所记载,韩晋中,云汉第一权阉,会死于信德四年秋,死因嘛,隐晦不明。
而现在这么在算盘上一推演,嗯,什么都算不出来了。
就像林意一样,一个原本该死于一场宫中刺杀的孩子,却在洪术之的掺和之下,多活了这么多年,还成了一品高手。
洪术之感叹一声:“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也算是改变了历史的人啊。”
十里坡,马车刚到不久,就有四匹快马前来,见到洪术之站在道路边上,周美媚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的下马,而朱于新,则是像女婿见老丈人一样,有点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