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三十的下午，饺子包的差不多的时候，南希就让王思宁一家人回去了。

这天晚上，南希和章珏煮了饺子，炒了几个菜，有了章九言的加入，也算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团圆饭。

这天，除了最初的时候，章九言提了一下章珏的奶奶，后来再也没提过，兴许他也看出来了，章珏不愿意提起那位老人，再加上是新年，应该高兴，所以最后也就没有再提。

吃过饭，章九言又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，起身就要回去。

“人老了，熬不了夜了，就不陪着你们守岁了，你们好好玩，我早点回去休息。”章九言摆了摆手：“不用送我。”

老人一脸笑意，没有丝毫的不快，只是转过身去，背影有些落寞孤单，在炸响了烟花的背景下，越发的凄冷。

南希拍了拍章禾渊：“去吧。”

章禾渊点点头，高兴的跑了过去扶住章九言的胳膊：“曾祖父，我今天晚上陪你过年。”

章九言诧异的看着他：“你陪着我？”

“对呀，是爸爸让我来的。”

章九言更诧异了，他回头看了一眼章珏，章珏却已经转头去看烟花了，他笑了：“行，谢谢我的小重孙，走吧。”

“曾祖父，你等等，我去拿我的书包，我准备了好多零食，我们晚上一起吃。”

章禾渊急急忙忙的跑回来，南希已经拿着他的书包出来了：“多喝水，少吃点瓜子，曾祖父的胃不太好，别让他吃太硬的东西，晚上睡觉前记得刷牙。”
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章禾渊打断了南希的喋喋不休：“我们就住隔壁，妈妈想我，可以来看我，不用这样的。”

面对小大人一般的章禾渊，南希哭笑不得：“好。”

“那我去了。”

南希颔首，章禾渊这才背上书包，一溜烟的跑去找章九言，祖孙二人手牵着手，一边说话，一边走出了家门。

“妈妈，为什么我不可以去啊？”章禾嘉很不高兴，嘟着红唇问。

“因为你是女孩子。”南希蹲下来：“你忘了妈妈跟你说过，男女有别。”

“可曾祖父又不是坏人。”

“但是曾祖父那边没有你的房间，也没有你的床，你们三个人也没办法睡一张床啊。”

章禾嘉嘟着红唇点了点头：“哦。”

看得出来，她还是有点不太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