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程素，看清了她眼中的了然与蔑视，心底凉的可怕。

只一眼，程素便收回了视线，她看向院子里跪着的众人，沉声问道：说，谁动的手！

侍女们连忙抹了泪，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个方向。

赫连静芸！

娘娘，就是赫连小姐，是她，就是她一个侍女大吼出声，目光带着疯狂的恨意。

却又躲躲闪闪，定是平时遭受了更多的磨难，到了这等时刻，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。

想想就能猜测到，赫连静芸平时的手段有多么的狠毒。

一时，落在赫连静芸身上的目光就变得更为不屑了。

赫连静芸并不慌乱，她殴打侍女，顶多说明她心思歹毒，这又能怎样！

侧妃娘娘，我惩罚她们，也是因为她们伺候不周，想要教教她们规矩罢了，赫连静芸淡笑着说道。

教教规矩，听了这话，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大笑！

谁人不知太子府里的侍女都是从皇宫出来的，规矩，除了她们，还有谁敢说自家府上的人懂规矩！

一个侍女直接冲了过去，重重的撞在赫连静芸身上，将她撞摔在地上，她自己也重重的摔在身上。

侧妃娘娘，就连春燕姐姐的死，也是她造成的！

侍女厉声吼道，眼睛猩红，恶狠狠的瞪着赫连静芸。

赫连静芸有些慌乱，立即反驳：你这个贱婢，有什么证据！

证据，奴婢的眼就是证据，今日午时，奴婢站在门外，听见了春燕姐姐的惨叫声。奴婢偷偷的透过窗缝，竟看到赫连小姐在殴打春燕姐姐！

当时，春燕姐姐已经不会动弹了，春燕姐姐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

侍女趴在地上大声痛哭，哀嚎的声音在整个院子上方飘荡，惹得众人红了眼眶。

你胡说，我没有打春燕，春燕明明是被心儿下药毒死的！

赫连静芸气急败坏的反驳，猩红的眸子泛着冷意，还有深深的俱意。

她今日生了闷气，就和往日一样拿春燕出气，她也不是故意的，她才打了几下。

春燕就不会动了，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