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静芸静静地承受着他的怒气,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,比窗外的娇花还要艳几分,心却在隐隐作痛。
她知道,程素那个贱人在越哥哥的心中,从来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。
而她,却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女人。
越哥哥,你以为我会提什么样的条件?恢复芸儿的太子妃之位?还是
赫连静芸慢悠悠的叹道,秀眉时而微蹙,时而舒展,白皙细腻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,诱人的很。
看着眼前毫无动作的男人,赫连静芸眼中的眼泪突然想要喷涌而出,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死死的扣着,任由鲜血横流,湿了衣襟。
她最恨的就是这样,无论她做了什么始终得不到越哥哥的回应,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。
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
赫连静芸慢悠悠的起身,绣着牡丹的一方帕子轻拭了眼泪,将那冰凉的东西抹去,才回了身。
我要越哥哥,将西院的人,彻底赶出大宣!
越哥哥的本事,芸儿自是知道了,定是能将天下翻个遍,将人给找出来。
芸儿要的是,永远不愿意归来!
赫连静芸静静地看着最后的一抹光亮渐渐消失,冷眸中的笑意更甚,她勾了勾嘴角。
解药?
她哪里有解药,就是有解药,她也绝不会给那个贱人用!
更何况,她本身就没有解药!
这毒是崔鹤山弄来的,崔鹤山已经死了,又有谁能找来解药。
赫连静芸坐在铜镜前,不慌不忙的将簪子一枝一枝的取下,青丝散落在身后,一直垂落到地面。
赫连静芸,赫连静芸,记得,你是大宣最尊贵的女人,谁也不能越过你的
爷,管家见沈宗文出来了,急急的迎了上去,他瞧得出来,爷的神色比刚刚更难看了些。
沈宗文摆了摆手,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冷意,瞧了眼身后的侍卫,冷声道:你们都下去。
侍卫愣了,欲问些什么,就见管家不停地使眼色,赶紧退了下去。
管家,风谷来了没有?
快了,快了,两日之后,管家急急的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