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当
簪子被赫连静芸打落在地上,眨眼的功夫,摔成了两段。
啊
春燕也被袖子摔到了脸,半摔在地上,洁白的脸上骤然出现一道血痕。
沈宗文听见里面的惨叫声,脚下步子一顿,身后的嬷嬷,立马拱手走了进去。
嬷嬷微微抬头,扫了一眼这满室的狼藉,暗暗的倒抽一口气,连忙垂下头。
娘娘,殿下在外间等着您,嬷嬷公事公办的说道,说完没等到赫连静芸的应答,就退了出来。
赫连静芸静静的立着,酝酿好的情绪,突然在此刻觉得好笑,觉得自己好笑!
她做了这一切,就是为了得到越哥哥的一个眼神,一个可怜!
原来,如果不在意了,就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!
两行热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,赫连静芸轻抚了一把,眼中的忧伤消失殆尽,她静静地看着屏风之后的身影,噗嗤的笑出了声,似低喃又似呼唤:越哥哥
立在屏风后的身影,几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,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转身走了。
赫连静芸抬手,痴痴的抚向他离开的方向,五指狠狠地紧握,却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抓住。
她死死的用力,死死的用力,不管不顾的用力,哪怕指尖已经深深扎入她的血肉之中
跪在地上的春燕,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眼泪也落了下来,她却一把狠狠地抹去。
原来,这一幕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准备的!与她这个低贱之人,从来没有关系!
片刻,春燕便恢复了平静,带着泪意的小脸微微抬起,怯怯的问道:娘娘,我们,我们该怎么做?
赫连静芸猛的转过身子,已经到腰间的青丝划过一道锋利的弧线,泛起了阵阵冷意。
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春燕,眉眼微挑,带着丝丝妩媚,红唇轻启:伺候本宫梳洗,去见太子殿下。
这次,赫连静芸静静地坐在铜镜前,任由春燕为她梳洗。
越哥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,她为何不去,哪怕这个机会是她骗来的!
更何况,她已经将消息散布出去了。
想必西院那位,此时已经收到了消息,越哥哥今夜要留宿在东院!
娘娘,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