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鹤山低斥,爆着青筋的手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,细细的摩擦。
只要他一用力,这洁白的脖子就会化为乌有。
呼吸渐渐变得急促,赫连静芸掰着他的手掌,狭长的眸子微闪,似笑非笑看着他,红唇轻启:崔鹤山,你家中瞎眼的老母,怕是不想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吧?
哎呦,本宫去看过那位老母亲,什么都看不到,本宫说什么她就信什么!
崔鹤山,你知道吗?我问她你的儿子呢?她竟然回答说,她的儿子是个将军,领兵打仗的将军!
赫连静芸笑着说着,呼吸猛的一紧,她的脚尖开始一点一点的抬起,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
崔鹤山猛的松开了手,赫连静芸狠狠的摔在地上,喘着粗气。
赫连静芸趴在地上低笑出声,精致的妆容混上了泥土,她却一点也不在意。
崔鹤山还有个母亲可以惦记,她有什么呢?
她有什么呢?
崔鹤山呆呆看着墙,一点一点的滑落在地上,漆黑的眸子失了灵魂一般空洞,他喃喃的问道:你怎样,可以放过我的母亲?
他的父亲死的早,他是由母亲拉扯长大的,为了养活他,母亲日日夜夜为他人做衣服,好好的眼就这样熬瞎了。
后来,他得了势,就利用权职给母亲的名字划入,又重新换了个身份。
他很清楚,只有没有任何威胁,他才能走的更好更远。
所以他从未回家看过母亲,只是请了人伺候母亲,每月送点银子回去。
赫连静芸从地上爬了起来,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,眸中的脆弱已经被她很好的掩藏起来了。
要怎样做?你会不清楚吗?赫连静芸冷笑声说道,薄薄的红唇泛着冷意。
好,崔鹤山沙哑的声音响起,眼帘微垂,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:太子妃,每月帮我替我娘送点银子吧?
赫连静芸没有回答,抬脚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