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要走,崔鹤山忍不住大喊。
赫连舒背着身子,薄唇微勾,似笑非笑:那你就去!老夫倒要瞧瞧,你这个最大的帮手,能得到什么好处!
赫连舒已经飞快的理清了事情的经过,那个农门之女身份突然变得很显赫,凭芸儿的性子,一定会坐不住。
然后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,定会想要给那个女人点颜色看看。
刚好崔鹤山又及时的伸出了援助之手,出了一个诬陷程素通敌叛国的主意,两人不谋而合!
你!崔鹤山狠狠地指着他的背影,竟被激的说不出话来。
垂在一旁的手指,猛的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,锋利的很,他的手指一缩。
崔鹤山死死盯着几步开外的背影,眼眶渐渐开始发红,漆黑的瞳孔仿佛也染上了猩红,手指渐渐地爬上剑柄,紧紧的握住。
赫连舒却猛的转过身子,似笑非笑的眸子落在他爬上剑柄的手。
噔!
崔鹤山一个哆嗦,剑就摔在地上,他就要蹲下去捡,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了些。
赫连舒把玩着手中的利剑,随意的慢慢笔画,剑锋透着一股寒意血腥,是沾过人血的玩意儿,他不时的满意点头。
崔鹤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,颈间的血管猛烈的起伏,他在压抑他心中的浮躁。
他曾经花了很多的银子,求当时赫连舒身旁最受重用的一个幕僚引荐,赫连舒当时瞧了他,却摇摇头。
他说:此人心性过小,睚眦必报,却又过于急躁,难成大事!
这句话跟了他半辈子,他时时刻刻记着这句话,他拼命的往上爬,抓住一切机会,就是为了让那些嘲笑他的人,好好看看!
鹤山,该收手时就要收手,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!
赫连舒开口,他的声音很慢很温润,丝毫不像是一个曾经手握重权的人,更像是一个闲云野鹤的翩翩公子。
崔鹤山冷冷的啐了一口,狗屁什么得不到的东西,他只要敢抢,什么不能弄到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