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素，我绝不会让你离开的！

沈宗文扔下一句话，阴鸷的目光划过她脸上的泪水，半俯着身子，将她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抹去，任由泪水湿了他的掌心。

却发现泪水越来越多，烫的他浑身颤抖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她无助的双眼，似低喃：阿素，你不想离开的。

最终，他大步走了出去，步子恍惚间似有些凌乱。

砰！

传本王的命令，侧妃娘娘身体有恙，需静心休息。没有本王的命令，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西院！

男人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进了程素的耳朵，刚刚还被泪水浸透双眼的她，此刻已经舒舒服服的躺进暖和的小被窝里，怀中正抱着那本画本子。

翻了一页，发现后面还有几行字：小姐死后，已经身居宰相的书生痛苦不堪，辞了官，赶走了所有的女人，带着他们唯一的女儿回了他的家乡。

啧啧啧，程素低叹几声，揉了揉额头，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，白白浪费她的感情。

叩叩

主子，奴婢是心儿。

嗯，进来吧，程素随口答道。

心儿推开门走了进来，目瞪口呆看着满地的狼藉，吞了口口水。

她刚刚守在门外，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动静，还有主子破口大骂殿下，吓得她差点失了魂。

心儿从一片狼藉之中，蹦蹦跳跳移到睡塌前，忧心的问道：主子，您还好吧？

程素不禁抬头白了她一眼，她此刻看起来，难道不好？

哎呦，主子，吓死奴婢了，心儿猛的松口气，拍拍胸口。

只要主子好好的，她才不担心什么禁足不禁足的事情。

心儿也不问主子与殿外到底怎么了，挑了挑灯心，趴在地上去整理东西。

程素放下画本子，借着烛光看着操劳的心儿，无声的笑了。

也不知兰姨是怎样的手段，竟能将原本那么跳脱的心儿，教的如此的懂规矩懂分寸。

总归，这样会好些的，她能护住身边人一时，却护不住他们一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