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薄如蝉翼的白色寝衣的女子，洁臂微微一抬，白皙细腻的柔夷试试水温，恰到好处。指尖拿出时，上面泛着淡淡的粉意。

程素素将腰间丝带轻解，柔顺的寝衣顺着乳白光滑的肌肤慢慢滑落，修长的玉腿跨进浴桶。墨色青丝飘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娆的大网，缠绕在女子结巴的颈间。

袅袅轻烟，腾腾而起，女子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意。半遮半掩中，女子眉眼轻轻一挑，妖媚一眼，让人酥了半边身子。多多花瓣，或飘荡在水面，或落在女子的胸前，人却比花更娇。

站在一旁的兰姨，不禁呆了，痴痴的看着此景，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
若不是知道主子已逝多年，她一定会以为眼前此人就是主子，真的太像了。

程素素舒适的半靠在浴桶上，微微的眉眼微抿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就在兰姨以为水有些凉了，该提醒主子出浴时，半躺着的女子突然开口了。

兰姨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？程素素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锤子一般砸在兰姨的胸口，让她一怔。

兰姨猛的攥紧手中的内衫，讪讪的笑了，半打趣的回道：小主子，兰姨哪里敢呀！

呼啦啦

程素素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开，眼中的寒意散发出来，结巴光滑的手臂随意划过水面，带起一阵水声。

兰姨心头一震，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，嘴唇紧抿，没有开口说话。

见状，程素素也不着急，手指随意的捏住花瓣。花瓣早早的就被水湿透，她一碰，鲜红的花汁便顺着她的手腕往下落。

滴答，落在水中，片刻便消失不见，与清水融为一体。

滴答，滴答，滴答

偌大的屋子静悄悄的，只有滴答滴答花汁掉落的声音，空灵，虚无。

兰姨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晃动了几下，明明落在身上的视线很温和，却让人觉得很沉重。

程素素瞥见她还是犹豫不决，目光凌冽起来，似叹息似惋惜的开口：既然这样，王大娘您还是另谋高路吧，我这里容不下您这座大佛！

小主子，小主子

王大娘低低的唤道，眼泪模糊双眸，她怕呀，她害怕呀，她害怕小主子不要她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