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娘从南宫王爷那里回来后，默不作声的立在门前，连心儿也瞧出她的心情不佳。不敢随意说话，站在一旁。

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翻了个身子，将身上的棉被裹的更紧些，把自己缠的像个蝉宝宝，才幽幽转醒。

熟悉的摆设，熟悉的气息，程素素眉眼弯弯，轻轻一笑，坐起身子，唤了声：兰姨，心儿。

听见动静，王大娘和心儿带着洗漱的东西，走了进来。

娘娘，睡得好吗？

王大娘带着笑问道，一边将温热的帕子递了过去，若是细看，还能瞧出她笑容中的勉强。

程素素接过帕子，余光淡淡瞥过她脸上的勉强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将帕子敷在红肿的眼睛上，昨日演戏演的太过于认真，眼睛都肿了。

睡得还算不错，一夜到天亮，程素素将帕子递过去，笑着回道，在心儿的服侍下将衣衫穿戴好。

像是约好了一样，她们谁都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。

心儿半跪在地上，手中握住腰带，正准备系腰带。

看到主子有些凸起的腹部，眼睛瞪圆了，不可置信的碰了一下，手指软软的被弹了回来，结结巴巴的开口：娘娘，你这段日子吃的很多吗？

程素素脸上笑容一顿，指尖微凉，她倒是忘了，马上就要三个月了。

咣当

王大娘手中的水盆咣当砸在地上，水花将她的衣裙大半浸湿，凉意让她入坠落深渊，她却置若罔闻。

噗通的摔跪在地上：主子，都是奴婢的错，奴婢手笨。

程素素的嘴角一弯，俯身，将王大娘扶起，用两人才能懂的眼神默默的交流一番，才开口道：兰姨，我看你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好，下去好好休息吧！

心儿，扶兰姨下去，剩下的我自己来。

心儿被吓了一跳，早就将刚刚的发现忘了个干干净净。

王大娘满怀忧虑的目光看了程素素一眼，见她点头，才由着心儿扶着走出去。

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，程素素却感觉不一丝暖意，白皙的柔夷轻轻附在微微隆起的腹部，脸庞柔和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