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素小姐，到了，您慢些，王大娘先跳下马车，转身去扶程素素。

不到一道街的距离，在程素素有意的示好之下，王大娘已经放松了警惕，唤她素素，以示两人的亲近。

程素素的手搭在王大娘的手心，轻轻一碰，一股温热柔软的感觉就袭来。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了一眼，白皙细嫩的手保养得当，连细纹也没有几道。

素素，这就是大娘的家了，王大娘缓声说道，眼眶微湿。

程素素顺声瞧去，一座很平常的院落，只不过大眼看去，就知道这家的主人是极勤快的。

这条街上，很冷清，人们都忙着各寻活儿计，家门口凌乱的堆着些东西。而王大娘家门口，干净利落，像房屋主子一般。

王大娘将眼中的泪水给咽下，就见程素素不解的打量着这条街道，便开口解释道：大娘往日里没有事情做，就只好拾掇拾掇院子打发时间，让素素见笑了。

程素素笑着收回视线，跟着王大娘进了院子。

下了台阶，程素素大吃一惊，面上保持着镇定。

院落中最为显眼的是那一棵树，郁郁葱葱，枝丫随意的生长，尽显春色。顺着墙一圈，种着叫不出名字的瓜果，多了几分生活气息。

树下一张擦的铮亮木桌，还有两个石凳，石凳的形状很奇怪，似乎还有些棱角未抹去。石凳上放着布墩，程素素走上前，布墩上绣着青松、兰草，一些附庸风雅之物。但绣的极好，握在手中的青松像活了一般。

王大娘从一旁的篮子里又拿出两个布墩，将石凳铺的软和，才让程素素坐下。

大娘，这是你绣的？程素素轻声问道，眸光流转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显示出不同的大娘。

王大娘目光微湿，垂在腰间的手指微微收拢，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