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女子秀美中带着一股英气，光彩照人，两颊融融，双目晶晶，嘴角高高上扬，笑声仿佛要透过画涌现出来。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，腰插匕首，长辫垂肩，一身鹅黄色长衫，头戴金丝绣的绒帽。

可谓英气飒爽，女中豪杰。

画中女子顾盼言兮的样子，眸光流转，让人感觉到她身上的生气，那执笔之人，定是爱极了她。

她身上的服饰，与都城里女人的打扮有很大的不同。

“这是我的母亲，”沈宗文视线落在女子的笑颜上，神色是程素素不曾见过的依赖和温暖。

原来他心中也有一处触碰不得的温暖。

程素素神色恍然，怪不得宫殿名为无忧阁，先皇后名为无忧。

先皇后从小生活在边城，及荆之后才随父亲回到都城，而后嫁给如今的皇帝，生活很是圆满，只可惜美人薄命。

“她最爱笑，她会讲边城的故事，会唱歌，”沈宗文不紧不慢的说着，清冷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变得柔和，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
程素素往后退了几步，撩起裙摆跪在地上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。

“程素素见过皇后娘娘，皇后娘娘安好。”

女子的声音很轻柔，像一片羽毛挠过心尖，沈宗文定定的看着她的动作，心脏跳的飞快，要冲出胸膛一般。

“阿素，”沈宗文低低的唤了声，扶着她站起来。

“爷，”门外传来声音。

沈宗文微张的薄唇，又落下“阿素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程素素点头应了，看着他出去。

李公公的徒弟颤颤巍巍的等在屋外，师傅不来请太子爷，为何骗让他来？

“何事？”

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，小公公差点被吓瘫软在地上，用保留的唯一一丝清醒回道“皇上在御书房等您。”

话刚落，小公公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风才面前经过，再一抬头，只看到远远的一处身影。

怪不得师傅笑的那么诡异，原来，原来……

小公公欲哭无泪，跺跺脚，跑着跟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