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程素素翻书的动作一顿。

“让她进来。”

已经五天了，田杏的毅力果真令她刮目相看。

程素素从睡塌上起身，将衣服上的褶皱抹去，坐在主位上，抬眼看去。

一身翠绿色的襦裙，勾勒出女子修长的身姿，三千青丝高高挽起，天鹅颈显露在眼前。一双迷人的眼睛，卷卷的睫毛俏俏，像小刷子一般投落阴影，眸光如星。

今日的田杏美极了，高贵不可攀。

“给侧妃娘娘请安，”红唇请启，婉转如黄鹂的声音恰好落在人的心头。

“田杏小姐，请起。”

田杏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，坐在下方的椅子上，冗长的裙摆翻飞出一道美丽的弧线。

心儿不悦的瞪了她一眼。

程素素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香炉里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，却不开口说话。

她不说，田杏自是要找到些话题，才能降低她的戒心。

“世人皆道万物莫测，人事无常，我体会的深切。阿牛哥仿佛还在眼前，他会笨呵呵的逗我笑，我一笑，他便笑的如傻子一般。”

田杏略带惋惜的声音响起，眼眶不禁红了起来，用手绢轻拭泪珠。

其中的真情假意，倒是看不出几分。

程素素神色一动，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一个憨厚的身影，明明自己很害怕，还要挡在田杏的面前。

“罢了，过去的事了，无需再提，总会让人伤心。”

田杏讪讪的苦笑，手中握住的热茶凉了大半。

程素素一直未多说什么，倒是田杏絮絮叨叨的说些琐事，显得与程素素关系极好。

一直到有人传来消息，说是太子妃娘娘有请，田杏才堪堪作罢。

她一走，程素素浑身像瘫软一般，靠在椅子上，不愿动弹。

心儿准备开口劝她远离田杏，她抬手拒绝。

自从有了上次的事，田杏她自是会离的远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