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儿，将准备的荷包拿来，”程素素将手中的筷子放下，对心儿说道。

心儿进了内间，端着一个盘子，盘子上面整整齐齐的当着数十个鼓囊囊的荷包。

“新年到了，你们服侍我已经有了半年，这些银子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年礼物，喜欢什么就去买些什么，”程素素笑着说道，脸上也有了几分新年的感慨。

四个丫鬟激动的连忙跪下，太子府里已经发放了一份赏赐，宫里也赏了一批，能拿到两次赏赐她们已经很开心了。没想到主子会特意再为她们备上一份，丫鬟不禁红了眼眶，死活都不要拿。

最后还是心儿半威胁，半恐吓的，她们才接了。

丫鬟领了荷包，程素素就让她们退下，独留心儿一人服侍。

往日里程素素也是留心儿一人服侍，丫鬟们都已经习惯。

丫鬟们一走，程素素就默默地起身，进了内间。看着空荡荡的屋子，心里一处也是空荡的厉害，眼睛撇到了那本棋艺书。

这是沈宗文觉得她总是看医书，未免有些无聊，从润清手里套出来的。

烛光下，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抱中，倦倦的下棋，时不时还要悔棋。男子脾气好，总是允了，还不忘损女子几句。

程素素想着想着，眼眶就红了大半，屋内的一切被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。

心儿看着自家主子不停抖动的身躯，眼睛也暗淡下去。府中人人都道，侧妃娘娘运气好，竟能得了太子殿下无微不至的宠爱。却不知娘娘对殿下的情意，娘娘为了尽早熟悉侧妃的身份，学规矩一直学到脚底长泡。

主子对殿下的情，她件件看在眼里。却也知道这次的事情，她这个小丫鬟参与不得，便扬起笑意，大大咧咧的说道“主子，奴婢打探到了昨夜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听说昨夜去参加宴会的大人们，回家之后闭口不谈宴会上出了什么事，奴婢还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的。”

程素素将眼中的暗淡掩住，装作颇有兴致的看着心儿，示意她开口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