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心中的念头刚落下，殿外就传来声音，是李公公来请她们去清露殿。除夕夜的晚宴会在那里举行，君臣共饮后，还会放一些烟花庆祝。

程素素淡淡的跟着起身，动作故意慢了半拍，也比旁人落后了些。她对这些烟花并不感兴趣，现代的烟花技术实在不知要比这里的高多少，倒是对宴会有些感兴趣。

程素素落在后边，德皇贵妃身旁就由赫连静芸扶着，还有几个官夫人。虽然赫连家的日子不好过，但身上的阶品却是实打实的，免不了要巴结一番。

程素素懒得与身旁人攀谈，打量起沿路的景色来。

漆黑的夜色，皎洁的月光，沿路的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。高高的枝丫上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，红白相映下显得生意盎然。远处还有几盏琉璃灯掩映在月光之中，填了几分调皮。

程素素的视线不停的的跳动，忽然落在八角亭里的黑影上，看身影应该是个男子，但男子并不能进到这里。她正打算收回视线时，侧身而立的男子恰好转过身子。

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，落在程素素的脸上，程素素暗骂一声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
宋钰低头瞧了他这一身打扮，挺好的呀！

程素素的步子有些凌乱，宋钰不禁笑出声，薄唇勾起冷漠的笑意。深邃的眸子闪过高深莫测的光芒，死死的盯住那抹倩影。

有了这一出，程素素也没欣赏夜景的心情了，跟着到了清露殿。

殿内已经有了不少的官员家眷，一个一个正襟危坐，还有些闺阁女子，老老实实的垂着头，一看便知是世家女子。精装打扮的宫女们端着琉璃盘，女儿红，山珍海味，穿梭在其中，步子轻巧而又伶俐。丝竹管弦之声淡淡响在耳边，如清风徐来，让人心情顿时开阔。

宫女领着程素素坐到一处位置上，程素素抬眼就看到赫连静芸与她隔了一个位置，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心儿说过的话，就知道中间的位置是沈宗文的。

殿内几乎都是妃嫔家眷，皇上和官员们还未过来，女人们的话题总是更多些，殿内倒也热闹。

心儿站在程素素身后，低声介绍那些女子的身份，程素素听着听着心思就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