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静芸洗漱一番，披着一件外衫坐在镜子前，春燕主动上前，帮她揉肩。

不得不说，春燕的手法很舒服，赫连静芸紧蹙的眉头暗暗舒缓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桌案，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有规矩，让的人也跟着起起伏伏。

春燕瞧着主子舒服了，才轻声开口“娘娘，您为何要讨好西院那位，为何不去找贵妃娘娘？”

赫连静芸手上动作一停，她也不烦春燕的举动，要为主子办好事，必须清楚主子心中想的是什么。只要不过界就好，想到桂嬷嬷的身影，赫连静芸的神色暗了暗。

德皇贵妃是她的亲姑母，只要她开口，姑母一定会帮她办到，就像以前一般。可她竟听说姑母身旁多了位宫女，正是她的好姐妹。

听到这里，她不禁嗤笑几声。父亲就她一个独女，哪里来的姐妹！

后来，才知道，她的好姨娘，竟然为她留下了一位姐姐。

“姑母在宫中也不好过，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，”赫连静芸善解人意的说道，将眼中的思量压下。

春燕看着主子疲倦的样子，知道她不愿多说，也就不问，一心一意为主子揉肩膀。

“春燕，你觉得西院那位身子如何？”

就当春燕以为主子不会开口时，赫连静芸突然问道。

在丞相府时，春燕专门学习了一些药物，为的就是帮赫连静芸对付宫中的黑手。

春燕仔细想了想今日的情景，侧妃娘娘的身子骨根本不像有病之人，更何况侧妃娘娘的医术还很高超。春燕自然不会认为主子关心的是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，神色不禁一沉。

谈起女子的身体，最重要的是会不会生育！

春燕正了正神色“回娘娘的话，奴婢瞧着西院那位娘娘的身子，一点问题也没有。”

闻言，赫连静芸轻拍春燕的手，以示夸奖。

看向镜子中的容颜，赫连静芸突然觉得，她似乎要重新打量这个来自农门的对手了。

越哥哥如此独宠程素素，哪怕程素素是不易受孕的体质，总归会有些消息传出来。更何况，太子府上下的人都知道，太子殿下一直很期待孩子，对程素素更是上心。连皇上都时不时送些滋补的药物，就是为了程素素的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