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儿将身上的雪花拍去，等到身上的寒气少了，才搓着手走进来。看到床上坐着的程素素，愣了一下。

“娘娘，今日为何醒的如此早？”

虽然现在整个太子府已经用过早膳了，时间根本算不上早了，心儿还是诧异的问出声。毕竟主子一般到午膳时，才会醒过来。

“没事，”程素素回答道，声音听起来很沙哑。

心儿还想追问怎么了，程素素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滑到被子下，将自己裹了个严实。

心儿上前将床褥掖好，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
昨夜太子殿下歇在了这里，主子应该是开心的，为何心情会这么差。如果没有看错的话，主子的脸上似乎带着泪痕。

程素素死死的捂住嘴巴，不让哭声泄露出去，眼泪刷刷的往下落。

昨夜，沈宗文抱着她，说想要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。

若是女孩，阿素教她医术女红，他教她骑马射箭。

若是男孩，阿素不用管，由他亲自调教。

沈宗文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……

程素素忘不掉沈宗文提到孩子时，眼里的柔情，他很期待流着两人血液的孩子。一点一点勾勒着孩子的眉眼，时不时的笑出声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程素素低低的说道，眼泪再次浸湿枕头，她不能给沈宗文一个孩子，至少现在不能。

她的孩子将来是庶子，必须要喊赫连静芸一声母亲，她这个生母只能被唤声侧母妃。她并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，但不想他们的孩子低人一等……

程素素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，这是她亲手制作的药物，只要药不停，她就不可能怀上孩子。

程素素和往日一样，吃了一颗药碗，她不习惯喝水，更怕外人怀疑。

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的每个部位，程素素不舒服的皱皱眉头，又无谓的笑了。这点苦算什么，远比不上心中的苦。

有时，程素素挺怨恨她的身份，她为什么要有现代思想，为什么不能和这个的女人一样，接受夫君妻妾成群的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