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闭嘴！”皇上低呵道，指了指靠在睡塌上的女人“丽妃，你自己去问你的宫人。”

“皇上，您不用问主子，奴婢说。侧妃娘娘的药很有用的，主子服用之后，脸色红润了许多，夜晚也不会惊醒。就在侧妃娘娘离宫的那一日，主子突然大口吐血。奴婢仔细思索，才想起就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，李素颜偷偷的走出宫殿，奴婢在后面跟着，就瞧见她躲在假山后面，往主子的药碗里放东西。奴婢冲出去质问她，她说娘娘的药有些热，她在扇风。等奴婢明白过来，主子的身体就成那样了。”

李嬷嬷抽抽噎噎的将话讲清楚了，愧疚的趴在地上痛哭。

管事嬷嬷丝毫不为所动，直直的跪着“李嬷嬷，你为何当时不说呢！为何还是让娘娘用了那药！”

“你，你……”李嬷嬷被气的跪在地上，捂住胸口急急的喘息。

“皇上，奴婢不知道李嬷嬷为何威胁奴婢，但奴婢绝不可能害自家主子，哪怕真的这样做了，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……”

管事嬷嬷的声音渐渐弱下来，眼泪落了下来，痴痴的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李嬷嬷。

润清和程素素这才意识到不对，李嬷嬷的脸色变得惨白，根本不像气急攻心。

润清猛的上前，修长的手指按在李嬷嬷的脉搏出，对上程素素的目光，无奈的摇头。

李嬷嬷痛苦的抽搐，她颤颤巍巍的抓住程素素的手指，鲜血吐了满身，痛苦的呻吟“侧妃娘娘，奴婢走了，您可要……放过主子……”

程素素的内心瞬间变得冰凉，连李嬷嬷逐渐停止了呼吸也不知道。她脑海中不停的回现李嬷嬷说的话，什么叫放过丽妃娘娘？

她何曾针对过丽妃娘娘？

程素素抬头，看见众人冷冷的盯着她，仿佛她真的是杀人凶手！

“我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
程素素低喃道，空洞的目光落在李嬷嬷灰暗的脸上，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。她何曾威胁过李嬷嬷，她待李嬷嬷很好。李嬷嬷也很喜欢她，把她当作救命恩人。

事情怎么变成这样？

沈宗文的身形一动，搂住程素素垂下去的身躯。当程素素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时，沈宗文承认他的心疼的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