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听见程素的笑声，猜出她心情应该不错，转身就离开，今晚的信上终于可以写点其他的，殿下也可以开心些！

西院的氛围清闲自在，东院却是异常紧张。

一个身着二等宫女服饰的女子瑟缩着身子趴在地上，厚厚的冬衫被毁了大半，裸露的肌肤满是青紫的血痕。宫女口中不断吐着鲜血，断断续续的喘着气，怕是命不久矣。

身旁立着不少的宫女，却没有一个为她求情。

等口中的血已吐的差不多，女子挣扎着身子去够那只穿着龙凤呈祥绣鞋的女子的脚，马上就要到了，女子眼中扬起生的希望。

“啊！不要……嬷嬷！”

旁边伸出一只脚，将她的手狠狠踩在地上，结实的鞋底不停地蹂躏着宫女白皙的小手。不一会，女子挣扎的双手鲜血淋淋，森森白骨显露出来。可屋子里的人却像什么都没看到，有端茶送水的，有帮主子按摩的。

宫女的呻吟声逐渐小下去，桂嬷嬷蹲下了身子探探鼻息，摇摇头“拉下去，杖责二十，扔在乱葬坑！”

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宫女，心中一寒，动作不由得慢下半拍。人死后，功过都不在评述，死后杖责二十已经算是鞭尸。在将尸体扔到乱葬坑，分明是不让人下辈子投胎！

桂嬷嬷嘶哑着声音吼道，昏黄的老眼狠狠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，看着她们眼中的怯意，满意的退到赫连静芸身旁。

赫连静芸将脚上的绣鞋嫌弃的踢出去，一旁的宫女连忙拿出一双新绣鞋，跪在地上，帮赫连静芸穿上。

端坐在椅子上的赫连静芸，看着染红的豆蔻，薄唇微启“嬷嬷，扔到乱葬坑就算了，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。我呀看着也觉得可怜，送五十两银子给她家。”

“哎呦，还是娘娘心善，老奴立马去做。”桂嬷嬷大声的称赞，生怕别人不知她家主子的好。

满是褶皱的眼睛却是狠厉，一个小贱蹄子而已，竟然敢不听主子的吩咐，绝对不能轻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