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素见心儿眼眶通红，有些后悔，刚刚语气太凶了。但她并没有开口，略带歉意的注视着心儿，希望她能看懂自己的心意。

心儿正立在一旁伤心，一抬头，刚好注意到侧妃娘娘眼中流露的歉意，心中豁然开朗。嘴角不禁微微上扬，想起还有两个外人在场，她收拢神色，俯身行礼，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，恭恭敬敬的退出去。

“娘娘，那咱就开始吧！如果老奴有所不敬，还请您担待些！”其中一位身材较为高大的嬷嬷开口，沟壑纵横的脸上扬起虚假的笑容，定定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。

贵妃娘娘让她们来，就是为了好好给这位小门小户的侧妃娘娘，上一门课！

闻之，程素未施粉黛的小脸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毫不胆怯的与嬷嬷对视。既然是皇上的意思，她还是要遵从。

不过，若是有谁触犯了她的底线，就走着瞧！

想着，程素的神情就愈发阴冷起来。

一直注意着程素每个表情的嬷嬷，被她脸上的阴狠吓得心中一冷，她们竟在这个农女身上瞧出了贵气！

甚至比贵妃娘娘更甚！
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深深的忌惮，心中的警戒瞬间提了大半。不过，转头仔细瞧，程素正带着浅浅而又适宜的笑容望着她们，似乎刚刚是她们的错觉。

教习嬷嬷暗暗的松了口气，一个农女而已，定是她们刚刚看走了眼。

“嬷嬷，我可以用膳了吧？”程素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桌子旁，大致瞧了一眼，红烧排骨，那个好像是血燕，太子府的膳食还挺丰富。

“娘娘，您不能这样！”

程素刚刚坐下，还未拿起筷子，就被呵斥。程素冷冷的扫了一眼，压住心中的火气。

规矩而已，我学！

“侧妃娘娘，您是女子，坐的时候只能坐墩沿。如果您面对的是皇上、或是太子殿下，您只能虚沾。”嬷嬷又冷又僵硬的声音传来，在一旁做着示范。

干枯的眼中，满满的是嘲讽，这位侧妃娘娘真是没规矩！

程素就当没有看到她们眼中的讽刺，重新站起来，退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