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昨日晚膳程素算是吃了教训，从前不是没有看到过宫斗剧，她依葫芦画瓢地站起身来向赫连静芸弯了弯腰：“见过太子妃。”

纵使程素向赫连静芸行了礼，但桂嬷嬷还是能从中挑出毛病：“侧妃娘娘这行礼的方式有些……”

沈宗文一听见赫连静芸的声音就将自己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，还未等桂嬷嬷说完就夺声呵道：“你找我作甚？”

瞧着沈宗文这前后两种不同的态度，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，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：“今日是妾身回门的日子，您忘了吗？”

沈宗文这心里都是程素哪还会急的赫连静芸这回门的日子，但又不能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：“自然是没有忘记。”

听见这话，赫连静芸这才又露出了笑意。这笑与方才的假笑全然不同，这明艳动人的笑容连程素都晃了眼睛。

可这沈宗文偏偏就是个榆木疙瘩，依旧是阴沉着脸望着赫连静芸，一点变化都没有。

赫连静芸却没有因为这样而气馁，她走到沈宗文的面前，手很是自然地就攀上沈宗文的臂膀：“越哥哥，我们一道去用早膳吧，就别在这打扰妹妹了。”

这争宠的戏码程素本就不屑地搭理，虽然心里很是不舍，但还是心口不一地对着沈宗文说道：“你走吧，我也要用早膳了。”

程素的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一般将沈宗文心中的那点希冀给浇灭了，像是赌气一般，也不再看程素：“走吧。”

撂下这两个字就扬长而去了。

赫连静芸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但没想到自己随意说了几句，沈宗文便离开了，看着程素虽然满眼的歉意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：“越哥哥自小就是这样，妹妹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炫耀。

程素苦笑：“没事。”

“没事就好，那我先走了。”看着程素苦涩却不能说的表情，赫连静芸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。语罢，也不管程素径直离开了。

赫连静芸离开后，心儿缓缓地走到程素的跟前，满心自责地说道：“娘娘，都是奴婢的错，奴婢……”

“无碍，你也是好心，我怎么能够怪你呢。”

心儿本想安慰程素却反倒被程素安慰了，这下子心里就更加内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