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裕闻言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对着沈宗文打了一个酒嗝,胃里的酸臭气直冲沈宗文而去,熏得沈宗文脸色阴沉,眉头更紧了。
就在这时,小五走了进来,看见张裕脸上一喜,刚要走近张裕就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是连连后退:“张老头,你这身上的味道真的是要多馊就有多馊,不过才一天的光景你怎么就这样了?”小五叫嚷道。
语罢,小五正要和沈宗文说些什么就对上了他那写满疑惑的眸子:“禀告爷,方才属下去前殿寻张裕时,看门的其他侍卫说他一早就不知所踪迹了,属下刚想回来禀报就瞧见他在屋子里了。”
沈宗文闻言点了点头。
望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张裕,沈宗文心想,这张裕也是一个怪人,却又是一个奇才,可惜了不爱受拘束,若是为我所用,定能有奇用。
忽然,张裕深一步浅一步地往沈宗文靠近,边走还嚷嚷:“宋禹你个混蛋,娶了无忧小姐却不善待她,害得她芳华早逝……”说到动情处,张裕扬起拳头就挥了出去。
若不是沈宗文眼疾手快,一脚将张裕踹开,怕是早已被张裕一拳打在了脸上。
张裕被沈宗文一脚踢开摔在了地上后竟然呜呜咽咽地小声抽泣起来,沈宗文见状不禁将手抬起懊恼地扶着额头,不耐烦地吩咐道:“将他给我拖出去!”
“是!”小五闻言,赶紧将张裕拖起给带了出去。
望着小五拖着张裕离开的背影,沈宗文忽然想起了田娘最后写给自己的信。
田娘在信中所写的不仅仅是对她十几年前的背叛而感到愧疚和无奈,信中还提到了一个人,田娘和赫连舒的私生女。
沈宗文还依稀记得,在自己六岁时,田娘也曾消失过一段时间,不过很快就回来了,算算日子,那段时间足以让田娘怀孕生下孩子。
在那封信的末尾,田娘字字在忏悔自己曾经做的一切,在恳求自己将她失散多年的女儿给找回。
田娘临死前将自己的一生都写在了那封信里,让沈宗文可以看得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。而张裕则像是一团迷雾一般,越是靠近,越是让人无法看清,明明是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但却怎么也理不清楚。
若是想要知道张裕的过往,看来还得去问一问父皇。沈宗文心想到。
想到这,沈宗文便将桌上的两本账本给收了起来,抬起脚就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