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挣扎了许久，终于开口问道：“小六，沈宗文他……”

小六只顾着洗碗，连脸都没有转过来望着程素，似轻松地说道：“爷，他好着呢，你就放心吧！”

其实程素想问的不是沈宗文好不好，她想问的是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，能让沈宗文一次又一次地抛下自己，虽然隐隐能猜出他的身份不简单，而他肯定是有不与外人而知的苦衷，但程素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委屈。

小孩子活力旺盛，说风就是雨的，小六很快就将手里的活干完了。他将手里的水擦拭干净后就坐在程素的身边，两人谁都不曾开口说话。

小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，便找了些话题：“程姐姐，你是和爷怎么认识的？”

程素闻言，像是陷入了回忆，嘴上慢慢漾起了一个微笑：“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吧……”

“救命恩人？爷是怎么就的姐姐？程姐姐也是被卖然后被爷救下来的吗？”小六像是来了兴趣一般，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，弄得程素都不知先该回答哪一个。

程素眼睛紧紧地盯着一处，愣愣地出神，嘴唇微启，喃喃地说道：“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，我正被人追打，为求庇护我只有紧紧地抱着他大腿……”

小六像是在听程素讲故事，听得入了迷，望着程素眼睛是一眨不眨的。

而此时东宫内。

沈宗文望着桌子的两本账本陷入了为难，他知道赫连舒做丞相这么多年定是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实力，若是只凭着这两本账本是万万不可将赫连舒这棵大树连根拔起，还可能会打草惊蛇。

可是这两本账本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放在了桌子上，那么就它们就失去了它们应有的功效，待时间一长，赫连舒定会发现账本已经丢了，他必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。

小五一走进房间就看见沈宗文正对着桌上的两本账本发愁，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走到他身边说道：“爷，先喝点参汤吧，这是陛下特意差使人送来的。”

此时的沈宗文哪还有心思吃东西，他脸眼皮子也不曾抬起，只是对小五摆了摆手：“你先放在一边，本宫一会再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