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虽这些日子窜了些个子，但还是比程素稍矮些。程素居高临下地望着小六，岂会看不见他那微微泛红的耳后根子。

这小子才多久不见，竟变得如此害羞，这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！不行，我得好好治治他这个毛病。程素心想到。

程素伸出手将指尖戳在了小六的脸蛋上往里面按，果然还是个孩子啊，这脸上的胶原蛋白就是没法比，这小脸蛋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，滑溜溜的。程素心里暗自羡慕着。

小六也没出手抚开程素的手，只是现在不仅仅是耳后根子发烫，他感到自己的脸也渐渐地在发烫。

程素见状，明知故问地打趣道：“小六，你的脸怎么红了？”她一脸无辜地望着小六，心里则是暗暗地憋着笑，好几次都差点绷不住差点笑出声来。

小六似乎从程素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，他伸手将程素的手拨开，一脸探究地问道：“程姐姐，你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坏事了？”

程素闻言讪讪一笑：“哪有！哪有！正好你来了，我也可以多一个人帮忙干活了！”语罢，像是心虚似的，一把拉起小六的手就往药铺里走。

一走进药铺，程素还没等小六回过神来，就将水盆，抹布，笤帚就一股脑地全往小六身上堆，也不给小六说话的机会：“你先打扫着，我出门看看有什么菜可以晚上吃！”

“诶诶诶！”小六刚想叫住程素，没想到自己的叫喊的声音越大，程素跑得愉快，不一会，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小六的视线中。

小六望着空空无人的街道，嘟囔道：“这大中午的，哪还有什么菜摊子啊，这么急急忙忙跑出去，一定有鬼！”

望着天上悬着的大太阳，小六又是叹气又是摇头，最后转脸看到的是一屋子的狼藉，只好认命地去收拾了。

程素走在路上感受着深秋的正午的暖阳，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，这大中午的哪还有什么卖菜的小摊，这不是就很容易地看出来自己做贼心虚嘛！

程素想到这，都忍不住锤一锤自己的头。

既然说是出来买菜了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，程素只好顶着个大太阳在集市四处搜寻菜摊，索性是深秋初冬的太阳，阳光没有盛夏的那般毒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