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程素的手一松开，沈宗文的步子越走越大，越走越快，直到两人到医馆，沈宗文已经快了程素好几步，程素看着也不往前追，任由沈宗文拉开与自己的距离。只是程素望着沈宗文的背影，眼神越来越暗淡。

一到医馆，沈宗文更是不理会身后的程素，一路疾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小五本以为两人出去一次回来后，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，谁知两人一回来，气氛更是紧张。

还未等小五弄明白什么事，就听见沈宗文让他跟着回房的命令，小五不敢耽搁，赶忙跟着沈宗文向房间走去。

虽沈宗文还是一如从前一般一脸的阴沉，但小五一进房间，就敏感地察觉到了沈宗文周身的变化。

小五垂眸想了想，突然身体一怔，抬头看向沈宗文，满脸的不可置信，眼神中还隐约能瞧见些许恐惧，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。

“爷？”

听见小五叫自己，沈宗文冷哼一声，手指不紧不慢地瞧在了桌子上，发出了“咚咚咚”的声音。

小五瞧见沈宗文眼神全然不像从前，虽还是炯炯有神，但却充满了阴冷，让人瞧着心中一颤，若是让那眸子看上一眼，就如跌入冰窖那么寒冷。仅仅从眸子的变化，小五就知道从前的沈宗文回来了。

忆起田娘那件事，小五“扑通”一声赶忙跪在地上，向沈宗文认罪。

“是属下错了，属下不该诓骗爷。”

小五将头埋在胸前，羞愧难当，看也不敢看沈宗文。

良久，沈宗文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：“罢了，这件事也非你所愿。”

小五听沈宗文不追究自己，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反而没有落下，依旧是悬在自己的心上，让自己难安。

果不其然，小五听见沈宗文吩咐道：“你去将田娘请回来。”若仔细听，沈宗文说请字时有些咬牙切齿。

现在的沈宗文不似从前，眼睛是容不得一颗沙子的，也是不容别人一丝质疑的。若是失忆后，小五必会追问到底，而现在的小五只能认命。

“是！”